张灵灵已经换了一身素衣,将头上的金银首饰也取了下来,只用一根木簪简单的绾着头发,明明再简单不过的打扮,却多了一份淡雅素净。
心经薄薄的一本,经张家的几代读下来,纸张早已泛黄,页一角也微微卷起。
“一本旧,承载了好几代人处事的作风。”张灵灵捏着本,细细翻看着。
“心静者,与睿智者对论,不慌;与愚钝者辩理,不乱;心之所至,唯余沉默者……”
初读一遍,其中的意思张灵灵不是很通透,大致意思了解,心里只觉得对,但没有真正经历那些事,无法感同身受。
一页页翻下去,她这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只觉得眼花缭乱的。
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她自请受罚,抄写五十遍心经,别看这本薄薄的,五十遍也要写很久了,不赶紧开始写,恐怕三天写不完。让阿欢去拿笔墨纸砚,按理说也该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呢?
“少夫人!”
“阿娘!”
正当张灵灵百无聊赖的时候,两道声音晴天霹雳一样惊飞掉她的美梦。她正幻想着自己回到现代的美好生活,躺在自己柔软的席梦思上,嘴里吃着美食,困了就睡觉,醒了就玩手机。啊!这日子过得太美好了。
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张灵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你们来啦。”
“阿娘,你怎么了?爹爹说你犯了错,要受罚,我们就赶紧过来了,你没事吧。”张铁生急急忙忙的表达着自己的关心,小嘴巴巴的吐豆子一样吐着话,那着急的样子听得张灵灵心里甜甜的。
“对啊,阿娘犯了错,所以才要在这里受惩罚,你们怎么来了?”她抬起头,还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明明都一天没见他了,现在突然冒出来。
明明才一日未见,为何他看起来如此虚弱?
“你怎么?……”
迎着张灵灵疑惑担忧的目光,阿欢突然发现张梁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了。
“公子,你没事吧?欸?公子!”
“爹爹!”
等张灵灵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上前接住了张梁倒下的身体,好沉……
“喂!你别晕啊。”
“少夫人,怎么办?”阿欢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
“先送他回去再说。”
“哦好好好……”
张梁醒来时天蒙蒙亮,摸了摸身上是锦缎的被子,原来他在床上。
床帘垂着,床内一片暗色,光线不好,张梁只朦朦胧用余光看见床边似乎有人,但却看不清是谁。
口里干燥得很,他默默咽了口口水,全然无半分湿意。
“水。”
没有人回应他,身体纵然再虚弱,但口里的干渴一直在提醒他。
“水……”
他挣扎着要起,手不小心碰到了床边的人,他便猛的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