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本次迎春诗会便算是结束了,王竹与大人离开后,冯允、杜纳海也相继从台上走了下去。
“御泽,王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有才了?”
杜纳海一脸认真的对金御泽问道。
“这…”
金御泽想了想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自从听说他喝多了摔了一跤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说到这,他面上显出丝丝愤色:“对!就是从那次之后,他们村里人都说他当时把脑袋磕坏了,后面他就越发不像一个草包了。不过,反倒是更加讨人厌了!”
金御泽此刻是气的牙痒痒,就是从那以后,他便每次遇到王竹都要被其羞辱上一番…
“磕坏了脑袋?”杜纳海嘟囔道,“看来他还真是被磕得开窍了!”
虽然有些魔幻,但杜纳海却认定了就是如此,要不然他根本想不通。
“走吧。”
“好。”
想通后,杜纳海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他立马与金御泽离开了畅春楼。
二人走后不久,畅春楼的伙计便把通过第一关之后的所有诗作都挂在了大厅,而魁首王竹的诗作自然是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些诗作立马引起了场上读人的围观,尤其是王竹的诗作下最甚,这些人不光看,还纷纷将王竹的诗作都用纸誊抄了下来。
冯允也在这群人中,在一次诵读了一遍王竹的诗作后,他依旧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
相比于王竹的那首悯农,他对梅花这首诗更加喜爱。
对于诗中以梅花所暗喻出那种不惧他人眼光与看法,不管在多么严酷的环境中都坚持自我的信念,冯允格外有感触。
不知不觉间,他竟觉得这首诗正是写的他自己,此刻他也不免对王竹生出了些崇敬之感。
将那首梅花反复诵读了几遍后,他将王竹今日所作的三首诗作誊抄好,就直接离开了畅春楼。
看着这般热闹的景象,畅春楼的伙计倒是不觉得新奇,毕竟每次诗会结束之后,大厅内都是些番景象,只是此次更加热烈了些、集中了些。
伙计不知道的是,多年后,凭借王竹这三张诗作的原稿,畅春楼的名字将响彻了整个大陆。
届时,成千上万的读人为一睹三张诗作的真容而不远万里的来到此处。
畅春楼,也凭借于此成了流传千古的天下名楼。
……
顶楼的包厢内,王竹与大人端坐在屋内的茶桌旁。
这个包厢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里他已经来过两次了,这就是畅春楼最大最豪华的那间包厢。
可见,大人对王竹的喜爱之深,毕竟之前的每届诗会魁首也只有冯允与他一同用过餐,不过也只是畅春楼的普通包厢罢了。
“王竹,你可有字?”大人笑着喝了一口茶水,缓缓问道。
王竹拱拱手道:“大人,晚生字云根。”
“好,那我就唤你云根了。”大人道,他放下茶盏问,“云根,你现在可有功名在身啊?”
“并无。”王竹摇摇头道,“不敢瞒大人,晚生之前考了多次童生试,却皆未通过…”
这事全城的读人大都知道,他根本无法隐瞒,索性就直接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