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为何要自讨没趣呢?”
金御泽带着埋怨的眼神看向刘秀梅,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去讨好王竹,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哼!”
“我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绝情!”
“看来你爹这么多年的贴补,都贴补到狗肚子里去了!”
刘秀梅气的咬紧牙,她原以为自己说两句好话,王竹就能看在金贵跟金泰生的面子上同意金御泽住进他买的院子,却没想到对方不但不同意,还戏耍了自己一番。
金御泽闻言真的想说:“您难道忘了咱们是怎么对待王竹的吗?”
不过他看了一眼刘秀梅此刻那骇人的表情,还是憋了回去,没有敢说出口。
母子二人就这么站了一会儿,金御泽小心翼翼开口道:“娘,咱们不是还要去租房吗?时间也不早了,咱别在这站着了,赶紧走吧。”
说完他一脸小心的看向刘秀梅,生怕母亲将从王竹那受到的气撒到自己身上。
刘秀梅使劲呼出一口气,听到金御泽的话她只觉得胸口堵的更难受了,本以为借着这个机会可以省了租房的钱,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拍了拍胸口厉声道:“还租什么租?你就每日走路来城里读吧,正好锻炼锻炼身体!”
说完刘秀梅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本来是打算在城中租一个便宜的小院给金御泽住的,但见王竹买下院子后她就想着占便宜免费住王竹的院子,此刻再让她花钱租房,她倒觉得亏了。
“哎!”
“我招谁惹谁了?”
金御泽一脸幽怨,真让他猜着了,母亲还真把从王竹那受得气撒到了自己身上,他使劲跺了几下脚,愤恨道:“都怪王竹这个草包,要不是他,自己也不用受母亲的气,更是不用以后每日走路来城里读!”
一想到以后每日都要来回往返向阳村与县城,他更是气的不行,又使劲跺了几下脚才朝刘秀梅的方向追去。
另一边,王竹与石头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出城,而是往家具店的方向走去,青衿巷的院子确实不错,但可能是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卖了的原因,屋里的家具都很简陋,王竹准备订一套新的。
走在前往家具店的路上,石头笑着说道:“公子,刚才我还以为您真的要让金御泽住到院子里来呢,却没想到您来了这么一招,咱们走的时候,那刘秀梅都没反应过来,一脸呆愣的站在原地,真是太解气了!”
王竹也笑了笑道:“我说不与她一般计较倒是真的,毕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又有老爷与舅舅的这层关系在,却没想到她如此无耻,竟然想要白住我新买的院子,我怎么可能同意?”
“公子说的是,那刘秀梅的确无耻。”
一说到刘秀梅,石头脸上厌恶的表情比王竹还明显,虽然刘秀梅并未对他怎样,但其两次三番找王竹的麻烦,还多次出言羞辱,这让石头感觉比自己挨揍都要难受。
“行啦,天色不早了,快些走吧。”
“好。”
王竹不想继续讨论刘秀梅的事,他还急着去家具店订家具,此刻已是下午,他真怕去晚了家具店关门。
王竹二人到达家具店后,选了好久才跟店内伙计确定了要订的家具,都是已经做好的现成家具,他要的比较急,并没有专门定制,交了定金,与伙计约定好三日后送到青衿巷,王竹就领着石头开心的走了。
从家具店离开,王竹又去买了一只烧鸡,一斤猪头肉,才领着石头出城回村。
……
王竹家厨房内,几人正在吃着晚饭,桌上除了王竹带回来的烧鸡、猪头肉外,金红又炒了两个小菜。
王竹放下咬了一口的烧鸡道:“娘,三日后我便去交接院子,您也该收拾收拾了,等我交接完院子,把家具都安置好,咱也就该搬家了,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家具啊,锅碗瓢盆之类的都不用带…”
王竹滔滔不迭的说着,金红一边吃饭,一边笑着点头答应,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的说道:“竹儿,咱就要搬家了,得告诉你爹一声,明日我准备些纸钱,咱们去给你爹上上坟吧。”
王竹闻言点头道:“您说的有道理,就按您说的,明日咱去给爹上坟。”
见儿子应下,金红欣慰的笑了笑,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她才刚夹起一块猪头肉,便又想到一事,于是再次放下筷子,看向王竹道:“竹儿,还有一事,正常村里谁家搬家建新房都是要摆流水席的,咱们也是吃过几次的,你看这次搬家咱们要不要?”
金红这次是询问的语气,并没有像说上坟之事那般,王竹与村内人的关系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这流水席办不办还是要看王竹的意思。
王竹闻言也在心里琢磨了起来,他回忆了下,在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有关于母亲带着他去吃村里邻居家流水席的片段。
他思索了一番,开口道:“娘,既然有这个习俗,那咱们就办,村里不少人都帮过咱们家的忙,这突然
就要搬走了,也该请大家伙吃一顿。”
王竹决定要办流水席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就是他与母亲所说的那般,村里确实是有不少人在家里有困难时施以过援手,另一方则是希望通过这次流水席能改善些与村里人之间的关系,虽然马上就要搬走了,但名声这种东西,在封建时代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以后自己还要继续读参加科举,那有一个好名声就更加重要了。
金红笑着点点头道:“竹儿,你能这么想娘很欣慰,做人必须要懂得感恩,你小的时候娘一个人带着你生活,若是没有村里这些个邻居的帮衬,那日子还不定要如何捱过来呢,就说你十岁那年发高烧,若不是村里赵大娘……”
金红一边回忆,一边跟王竹诉说着往日村里人对他们的帮助,说着说着,也许是想起了从前那万般不易的生活中所受的苦楚,她一时竟掉起眼泪来。
王竹见状赶紧握住金红的手,安慰道:“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