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的爱情总像是悬崖上的华尔兹,漂亮,炫目却总是风吹雨打,行差踏错。人之所以活得累是因为欲望太多和过于认真执着,然不知道,简单才是快乐。
瞿姐的小卖部依然在那个桥头转角的路边,我没有再去过少波的店借,新桥的桥头又新开了好几家租卖和碟片的店子,正桥头的这家老板是个带着眼镜肌肤白皙的男子,老婆和他都没有正式工的职位,开这样一家小店养家糊口,我跟我哥哥都时常在他那里办了张月卡(相当于现在人说的会员卡似的,一个月包月多少钱,不管你能看多少本,都是这么多钱。)借看,他店的斜对面就是瞿姐的店子,瞿妈妈和瞿姐是特别喜爱我的,来来去去都会叫上我坐一会,往日陆约我的时候,总会坐在瞿姐的店子里等我,然后欢喜的两个再一起去玩耍,有时候没有在这里驻过脚了,这天的过路被瞿妈妈和瞿姐拦了下来,拉着在店里坐坐:“这么久都不来玩了,不是阿姨和你瞿姐哪里话没说好,惹你烦了吧?你阿姨一家都没什么化,有时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瞿妈妈说到“阿姨,没有啊,你别多想,今天这不是来了吗?是我不好,少来问候了。”“你这场来的少了,陆也来的少,听讲你们小两口是吵架了?年轻人斗斗嘴是常有的事,没必要为点小事就闹大别扭了”“没什么,你们不知道”“陆也多少说了些,别太犟了,看着你们两个孩子也不容易,有话好好说,要不要阿姨说说他调和调和。”正说着,陆来了。“哎哟,正好陆来了”我心里一下紧张得不自在,难受“我走了,阿姨、瞿姐,你们慢玩”“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再坐会,好好说说两人”陆就看着我,没有出声,没有挽留,或者我想,我还是期待他的解释的,希望他能告诉我那一切都是我的误会,甚至于我真的想不明白,曾经那样放下一切不顾尊严,只为留住我的那个男孩,曾经那样与母亲和姐姐对持的那个男孩是怎么了?真的是无缘无故的就放弃了……是累了吗?是厌倦了吧?他没有挽留,没有解释你,我也没有问出口,努力忍住呼吸声,离去。耳畔传来瞿姐的声音:“你们两啊,陆怎么回事,快点啊……”声音越来越远,路上飘起了微雨,一丝丝落在发梢,我知道他没有来,我也没有回头,我想我爱的那个男孩,曾经那么爱我的那个男孩,已经不知所踪了,看丝丝细雨纷飞,淋湿了那一帘幽梦。
没有陆和华公开恋情的消息,似乎他并没有当她是女朋友似的带进带出的示于人前。
能源总公司的合并,内外线的合并,新来的生力军注入了新的活力,这一年的大变革使电厂大院一下子热闹非凡,加上团支部的合组,年轻人越来越多,我的准嫂子也调进了我们公司,年纪尚小的丽也抵职进了电厂,外线的国和长林当起了我们这群叽喳小麻雀的带头兵。国是个暖男型,像时下人气爆棚的韩国欧巴,细嫩柔润的肌肤,比女孩子更水灵,一七几的标准个头,唯一的缺点就是聪明得头上的毛不多了,脑袋有些像笑星陈佩斯,我一时兴起就给他起了个宝宝的外号(这外号就这样一直的叫了下来),长林是厂工团的高手,年纪几乎大了我们一轮,这里面就是他一个人已经走进了围城,我常常笑长林是一个固执执着倔强的年轻小老头,年纪不老,道学挺多,长林平时偶尔爱喝点小酒。我这样的性格呢,大大咧咧,五湖四海皆兄弟,一下就成了长林的死铁,国的哥们,他叫宝宝,我也叫宝,不成哥们这天都不容啊……我那至今偶尔有喝口小酒的兴致,我想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被他们给毒害的了。没事的时候我们三个就会找个地方喝点小酒,这两个大男人也总孜孜不倦谈些爱情啊,人生啊,婚姻什么的,不开心的的时候,会想着办法让你豁然开朗。
从小的时候就总有人把我和我哥的顺序搞反,大家心目里那个性格温柔腼腆内向的老二是个女孩子,那个性格大大咧咧的老三是个男孩子,总有些叔叔阿姨碰见我会问:“你那个弟弟呢?现在在干什么啊?在哪里?”不好表现出烦恼情绪的我,只得无奈的微笑说:“那是我哥哥,我最小”,那些叔叔阿姨们,总是有些惊愕的表情:“唉呀,我还一直觉得最小的是个儿子呢,嘻嘻,我好像记得是儿子最小啊,呵呵,不好意思啊,搞错了。”“嘻……没事的,是我像男生吧,不怪您。”想想的确如此,从小到大,女性的好朋友,闺蜜真的不多,男性的兄弟一样的哥哥弟弟们,真的不少,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跑得太着急,我妈没办法才把我生错了性别。我母亲都常说:“你呀,就是三姊妹里最不安分的,最任性,最调皮的那个,都是你爸给惯的,无法无天的飞天老虎。”树上的猴子,地上的老鼠,水里的青蛙,土里的渣,只要你想那都是自己的宝贝疙瘩。
爱情就像一杯苦咖啡,苦涩又戒不掉的香醇,多加点糖就腻,不加糖却苦苦的香。麻雀一下子销声匿迹,甚至弟弟出了件大事也不见踪影,听朋友说,也是某年某月某件事,失去了自由。麻雀弟弟出事后,陆也曾奔波了一阵子,结果不得而知。我似乎慢慢的不再想起,陆也好像不知不觉的销声匿迹,没有刻意打听。朋友圈子的改变,单位上各类活动的进行,年轻的小群体也融合得有声有色,让我的生活有了新的色彩,我与陆不了了之的没有结果,母亲与父亲谁也没有提起,乐见我这样的结果。
走着过往,写过年轮,结老的尘网,破旧了孤烟。数着夏晚秋早,喃听枕上风逝,窗畔澜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