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 少年蜷缩在地,双手颤抖地捂在胸前,涨红的脸颊上满是狰狞痛苦之色,额上符交织随着他拧起的眉头越来越明显 青咒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林煦原以为还得再过上几日,没想到居然就在这时发作了,几乎是一瞬间就让人疼痛到无法喘息的地步 ‘我会、死吗……’ 林煦神智不清地想着 温和开朗的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罢了 他、也会畏惧死亡的…… 幽暗的洞穴中,只有围在他周围的一圈隐形墙壁微微散着金光 时间的流逝让身体上的疼痛加剧,他甚至无法挪动一点 垂眸瞥见自己攥得发白手指,明明是完好的皮肤,却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啃噬,呼吸带动胸膛的起伏也都如内脏震裂一般 “咚——” “咚——咚——” 洞穴内的滴水声仿佛越来越急促 少年静静地躺在那里,幽暗的洞穴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恍然陷入一片沉默 · “吱噗——噗噗噗” 洞井底内,大大小小的浅水坑中泛起涟漪,始作俑者立在一旁,金色的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向外吐着降落时不小心吃到的泥水 等孚婡吐得差不多时,这才舒畅地眯起了眼 宝贝的味道,真令龙陶醉~ 孚婡贴着石壁,顺着宝贝的味道,闭着眼避开曲曲折折的障碍 宝贝啊~ 宝贝~ 轻易就越过了横七扭八的树根,金色的小身子灵活如流光 宝贝的气息越来越浓郁,简直是深吸一口气都让孚婡龙心大悦 粗壮的树根纵横交错,若不仔细些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而孚婡却能闻到这里更加浓郁的‘宝贝味’ 金色的瞳孔在幽暗的地下洞穴中亮得惊人 一个猛扑,金色的细条身子费劲的扭着腰身,顺着树根盘踞的空隙艰难地挤进那另一方洞天 “吱!” 洞中回响着孚婡激动高昂且欢快得意的声音 只见一副巨大的骸骨霸占满整个洞穴,闪烁着点点微光的小飞虫在巨大的骨架间翩翩起舞,听到声响后又四处逃离 若放在平时孚婡定然对这些小飞虫颇感兴趣,可如今宝贝就在眼前,谁还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会发光的的小虫子 孚婡跳上脊骨,雀跃地跳过骨头之间的缝隙,时不时摆动着小尾巴,像是在跳舞一般 登上头骨,顺着空洞的眼眶爬进头颅,光亮甚至比外面更盛,里面密密麻麻的小飞虫围成一团,像掉落被掩去光辉的月亮,孚婡扑过去,星光四散而逃 一枚玉制的令牌落下,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孚婡扒开令牌,一颗小金珠静静躺在那里,光芒更盛 “吱!” 宝贝! 孚婡欢欢喜喜扑过去想与宝贝贴贴,这宝贝比她眼珠子大不了多少,扒拉来扒拉去玩了会儿,兴奋劲儿一阵一阵的 想起还有人等着自己,稍稍压下些许澎湃的心情,歪了歪脑袋,舌头一卷就将其轻易含进嘴里,再紧紧合上将金光严严藏住 做完这一切又忍不住在原地兴奋地上蹿下跳 宝贝,宝贝嘿嘿 宝贝在我嘴巴里嗷嗷 舌尖一伸,金光散出,一收,又随之聚拢 唔唔,孚婡开心得冒泡,面对那些会发光的小飞虫们也来了兴致,眨巴眨吧金色的眼瞳,看向这些小生灵时无害又漂亮,待到吸引来一群无知小飞虫后,嘴巴一张,金光大闪,亮瞎了一片小飞虫 “咕嘟——吱吱吱!” 啊哈哈哈哈,比你们亮吧,哈哈哈哈 金色小蛇嘲讽拉满,显然没在意到自己吞下了什么,还一个劲儿自顾自逗弄 “吱吱吱” 你们这些小家伙会发光还挺好玩 小飞虫们显然不懂孚婡在说什么,不过孚婡方才那番闪瞎它们眼的操作让这些小飞虫们认定,孚婡是一只比它们亮的大虫子,那就是‘老大’了 之前的‘老大’不爱动,现在的‘老大’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一团一团聚在一起,相互间用翅膀打着招呼,像是在确定什么,然后一群体积并且相比之下更亮的飞虫们卷起那枚被孚婡忽略的令牌,起起伏伏地向孚婡飞去 孚婡歪着脑袋看着 原来是向本龙献宝呢! “吱吱” <
> 要不要跟着本龙啊,本龙有个人类侍从,你们可要好好…… “吱?” 怎么突然好热? 更盛的光芒从孚婡身上炸开,照亮了整个洞天,而那些‘小弟’们仿佛兴奋起来,聚合成一团星云托着光芒大胜的老大向上盘旋 结实的树根紧贴石壁支撑整个洞穴,越往上分支越少也就越粗壮 一缕光线显露,孚婡被小弟们从碗口大的小洞抛出,伴随着玉牌落地的清脆声,几只略大的小弟探头像是在说 ‘老大走好,老大拜拜,从今以后我们会代替老大的位置照顾好小弟们的’ 孚婡晕乎乎地撑起脑袋,又热又涨 本龙不会被传染了吧,怎么也晕乎乎轻飘飘的,又酸又痛又难受,生病的凡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被自己留在山洞的侍从,她这般厉害的龙都这样难受,那他是不是也很难受啊,还有那个什么破咒,发作了怎么办? 不行,本龙要快点回去才行 这是孚婡第一次将宝贝抛之脑后,某鼠自己也想不起来注意大宝贝的安危,反正气息在她嘴里不是? 现在她要回去找自己侍从去了! 这般想着,尾巴圈住玉牌上的,虽然混身不得劲儿得厉害,但到了手的东西也得拿着不是?或许还可以给侍从玩 小尾巴费劲地圈住玉牌,带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玉牌艰难前进 “妖龙!” “啪嗒——”玉牌落了 再次卷起玉牌,金色的瞳孔不耐烦地一瞧,来人的大方脸竟如此熟悉 “啪嗒——”玉牌又落了 来人正是刚刚带领弟子解决了水麒麟的陈长老,孚婡刚被‘小弟’们抛出来,细微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正好抓了孚婡一个现形 “妖龙,休想……” 看着来势汹汹的臭修士,好汉不吃眼前亏,孚婡毫不犹豫地抛下玉牌‘嗖——’地窜了出去 她若是被抓住了,那她的侍从怎么办,也就是她现在身体不好,等她和侍从养好病,就回来叫他好看! 许是孚婡窜得太快,又或是玉牌更加重要,陈长老拍了拍一身褴褛的破袍,将令牌揣进储物袋里 鬼知道他为了对付,既然那妖龙识相,便暂且放她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