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无耻呢,你个老混蛋!”莫晓心是真忍不下去了!叫她做这个该死的太女也罢,可是让她在这里听他骂飞羽真是不行了,可莫晓心知道口舌之快的后果,她无法承担,而她魂穿取代原主是事实,也得担起原主的身份。 飞羽一个人更没有胜算,也不可能真的让他跟他父亲冲突,先退步再想办法更合适。 “飞羽,我父亲年纪很大了,我不想因为这种事闹,你也不可以,一定还会有更好的办法的。” “哥哥,你是知道的。”但不等飞羽说话,沉默许久的若明舞抬起了眼,开口道:“她的责任和身上的背负也很大,所以,现在的你已经不会再顾虑她的困苦了?” 飞羽一愣,但看懂了莫晓心面上的挣扎,“小心,我明白……” 不多久,飞羽默然前来,一个拥抱,很温暖,却暖不去她心底的寒。 微笑抱的更紧,虽然她的手没有像以前那样环抱住自己,但这一刻被重新温习的温暖很沉醉,更坚定。 “我爱你。”缓速退离,飞羽转目,那瞳光瞬间将莫晓心的目光定格:“等我。”音落,待飞羽退后离开后,莫晓心眼里只留有黑夜的帷幕,还有脑海里他那比星星更美的眸光。 太女殿,彤儿正在床上休养。 作为侍女,若跟随没有能力庇护的主子,真的很惨。 莫晓心独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飞羽留下来的面具,蓦地似乎想起了什么,分不清是他还是脸的温热,莫晓心忽然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面颊,唇角的羞涩如此幸福。 “呜——” 彤儿□□的频率很有意思,好像是故意要打散自己思绪似的,彤儿是怪自己把她晾在一边吗? 走到床旁,莫晓心伸手探了探彤儿额上的温度,温度不算高 应该没什么事了,真是苦了彤儿。 莫晓心轻叹,也不知道彤儿是不是被自己连累的,彤儿如此惧怕禁府,若是彤儿自己,她肯定不会跑去禁府的。 见彤儿身上的被子有着松动,莫晓心仔细为她盖被。 “痛……” 忽然,彤儿嘟嚷了一句,后半句隐隐约约的,似乎仅是彤儿的复述,莫晓心赶紧附耳来听。 “我的背,很痛……” 背?躺在地上久了搁痛的吧…… 医生在的时候不叫,偏要医生不在的时候叫的人心痒。 莫晓心将彤儿翻了个身,彤儿的腰部已经开出了一朵鲜艳的红梅,伸手触去,已知彤儿痛的原由。 对于她的□□只能忽略,因为莫晓心看见卡在伤口里的玉色碎片。 这是玉吗?拿出玉色碎片,抹去表皮的血污,透过宫灯看来,碎片清澈透亮,像是玉的破损遗留。 看这玉那么透亮纯净,想也不是自己时代那种假工艺品,定是块真玉。 捏着玉块望了望彤儿松下的眉头,莫晓心紧密的思考着玉块的来处。 这是彤儿进入禁府之前有的,还是离开禁府的时候才卡出伤口,莫晓心急望向彤儿被换下的衣服,瞬间那破损的布块变的显眼。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的时刻,莫晓心将思绪收起,应道:“进来。” “殿下。”门开了,来人是先前那个来说与彤儿失踪的侍女,也许她是来看彤儿的吧,莫晓心便道:“我认得你,彤儿已经没事了。” “不是的,是王要见您,在昭和殿。” “现在就要去吗?”她迟疑的望了望彤儿,心底有的担心也不是不存在,会不会有人在她离开的时候再次加害彤儿? “帮我好好照顾彤儿,在我回来之前,别让任何人进来。”语尽,莫晓心走到门前却又停下,因为想起了玉的事,便来到那破损的衣物边翻找,倒是真找到一块有了缺陷的玉佩,拿在手里。 看来,彤儿也许真的被人害了,她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来! 午夜深时,昭和殿寂寞无声,只有一个随侍侍女在老者身后,他的召见也只为一件事。 莫晓心望着他,静道:“父王,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只是今夜你的表现,父王很高兴……小心,你有这样的觉悟,父亲便放心了,关于侍女的释放问题,你便可以着手去办了……”冰心既然愿意配合,晴和王国便少了一份危险,侍女的释放不过小要求。 “冰心明白。”此刻,她不知该喜该忧,奉献自己的婚姻换来的信任与委任,她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便屈服,她真不想被用作政治牺牲品。 接着,莫晓心拿出玉问道:“父王,你有见过这块玉吗?”
“这玉?”老者将玉拿入手中,似乎还有一瞬间的迷恋,叹了一息:“怎么摔破了啊,可惜,真……” “父王……”莫晓心怀疑,这个老头怕不是准备啃上两口吧? “这玉很名贵,就是晴和王国也只得到了一块,我送给你母亲了。”接着,老者将玉翻了一面便静了:“这不是你母后的,冰心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玉在彤儿后背的伤口里,冰心感觉彤儿遇害的事绝不单纯。” “彤儿的事你可以放手去查。”老者道:“另外,近期要召开内盟集会,到时候你随我一同去参会,习惯一下。” “集会是什么?参会……我可以吗?我不记得之前的事啊。” “这是内盟的重点会议,是非常严重的情况下才开启的,不记得之前的事也没关系,但会你是必须参加的。” 夜深沉,彤儿的呼吸已经很均匀平缓了,伸出去捏捏她那个小鼻子,还知道伸手来打了。 侧转身与彤儿背靠背,莫晓心将手臂扬起,看向指间那玉佩节奏晃动,捏紧玉佩的手忽的松了下来。 可是她该如何调查呢?那就逐个排除吧! 明日是由自己释放侍女,要去每宫每殿查看。 就将这玉佩戴在身上好了,戴在一个显眼的地方…… 飞羽急皱眉,因刺痛感而捂住臂上的伤口,停止了上表的写。 明明已经恢复的伤口,总在他凝神的时候跑出来骚扰,却在同一时间消失无踪,似乎活的一般。 今夜,伽罗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站在他的身后不被发现。 看着飞羽捂着手臂,难道此行,他受伤了吗? 远方,四重宫门打开,若明王接过侍女手中的汤药,推开门便听见了女子的声音:“孩子,是你回来了吗?”那女子坐在床边,素颜姿色却胜浓妆,乌黑的眼珠里读不尽的是惆怅。 “美琼,他的眼睛真的好像你。”若明王端起药走到她的身边,却没有得到她的关注。 “我对你就如此不好吗?你甚至不肯跟我解释一次……哪怕你还是骗我。所以,我没有理由原谅,我永远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