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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

凌平川修长细白的手指接过盒子; “回公主,这是个竹挖的胭脂盒子。” 哦,原来是个胭脂盒子呀,如晔点点头;她自然是没见过这种盒子,她的胭脂盒子是掐丝珐琅镶嵌红眼宝石的;这种轻巧便宜耐用,想是寻常百姓家的姑娘用这种胭脂盒是最好的选择了,心里感叹着匠人们的心灵手巧。 “表哥,你为何如此客气?” 烟火人间,灯火如昼;如晔羞涩,冯淑媛了然,凌平川无语; 如晔公主巧笑嫣然,接着,又拿起旁边的一柄折扇;湘妃竹柄,洒金扇面;打开来看,上两句话 ‘雯华若锦 珺璟如晔’ “呀,是公主的名讳;看来世人都晓得这是好词句。公主在陛下眼里如珠如玉,咱们陛下对公主的期许都在这诗句里了!” 冯淑媛不失时机的捧着如晔,凌平川看到了,也赞叹着好诗。 如晔看了又看,羞涩的开口; “既是这样,我想买下它;可我没银子,表哥能否先行垫付,下次表哥再进宫,我十倍奉还。” 说罢,仰头望着凌平川,面颊飞红,一双眼睛水汪汪。 欢场老手从扇子在手就知结果,还没开口,却被冯淑媛抢了话; “公子买了送给公主可好?” 冯淑媛自然也知道公主的意思,故意凑趣。 “公主若喜欢,莫说一把扇子;这街上但凡公主看上眼的,直管拿了去。” 凌平川倒不是吹牛,他一贯出手阔绰,对姑娘更是;讨姑娘欢心这种事情驾轻就熟。 如晔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小心……” 送货的挑夫挑着担子,被后面挤着了;担子摇摇晃晃,差点撞到旁边的冯淑媛;凌平川眼疾手快,轻轻一揽;事发突然,冯淑媛觉得腰部受力一个没站稳,撞到凌平川的胸膛; 挑夫叫骂着走了过去;冯淑媛登时红了脸,心扑通乱跳。不等道谢,凌平川就开了口; “不早了,这里人多眼杂;公主和姑娘千金贵体,还是不要多逗留,早些回去,以免陛下和娘娘担心!” 凌平川早就心不在焉了,一刻都不想逛下去。只求这赶紧把菩萨送走,出了事如何担待得起。 如晔虽然恋恋不舍,奈何表哥说的并没错,别无他法只好回宫。 马车行走在大路上,铜铃丁零当啷的响个不停,两个姑娘各有心思。 “淑媛,咱们就应该多出来逛逛。” “陛下娘娘若允,奴婢定然陪同;只怕世人不识公主千金之躯,粗鲁野蛮,恐公主受惊吓!” 能入选侍读也是宗室近支非一般人家,但在公主面前只能为奴为婢。 如晔公主很和善,真心喜欢冯淑媛。 “这不是在宫里,没人的时候,咱们只以姐妹相称,你和我姐姐一样。” “只是,只是……” 人未语,脸先红,娇羞万分; “表哥对我好像太客套了,客套的有些生疏;淑媛,我表哥好吗?” 好,风流倜傥,神采卓然;回想刚才那一碰,冯淑媛的心现在还在跳;看似不经意间的动作,知礼又克制;他那双眸子,似无意又含情;只是公主喜欢的人,自己怎敢肖想;婚配自然是轮不到自己,未必不能快活一场,可知那凌平川的风流也是出了名的…… 冯淑媛虽是近支,祖上也辉煌过;可到了她父亲这辈,早已家道中落,家中姨娘姊妹又多;姊妹虽多独她聪明伶俐,选了出来进了宫做了公主侍读;父母只能苦苦依靠她在公主面前好生服侍,自己挣个好前程也带带下面的兄弟姊妹;冯淑媛一早便知,她家早已只剩个空架子了,凡事只能靠自己去挣;殷实富贵商贾她不愿意,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怎配与她结亲;寒门小户她更看不上;她看凌平川一方面是喜欢他样貌,另一方面看中他门第;国公府大族,泱泱百年,香世家,底蕴深厚;若是公主喜欢,自己必然争不过了。但她比公主大,已通晓人事,春情懵懂;男女之情,人伦之事略知一二;遇到像凌平川这样的人物谁不爱呢?公主在她面前如同一只金丝笼里的雀儿那般无知又天真,岂会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公子举世无双,样貌学识、门阀家世和公主无不般配。” 知道,知道你肠子里爬的什么虫,也知道你想听什么; 如晔涨红了脸,仿佛一片红云; “那……,那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冯淑媛心里冷笑,他喜欢的人可多了;但能他他谈婚论嫁的人可能只有你

,谁让你是公主,不愁嫁呢!凌家再大的门阀也大不过天家呀! “公子饱读经史子集,受圣人教化,男女大防才显得生疏。像公子这样克己复礼才是世家风范;轻浮浪荡,言语轻佻的那是无礼小人做派,公主也不会喜欢。我再跟公主打个赌,公子能娶的人只有你,咱们未来的驸马爷一定是凌公子。” 如晔公主被一番话弄的脸更红了,仿佛要滴下来一样;既开心又羞涩,越想越欢喜。拿着手帕捂着脸不肯松手。 冯淑媛凑近耳边,只捡她爱听的‘劝导’; “公主是陛下心头宝,娘娘也喜欢凌公子;公主你想,不然总叫凌公子进宫为了什么?还不是考量他这个人,为了公主的大事着想;所以,这个赌我赢定了。到那日我可是要多吃几杯酒的。” “哎呀呀,快别说,什么呀都是;” 心口不一了不是? 这样的赌如晔情愿输,别说几杯酒;能和表哥在一起,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在乎;说话间眼前是巍峨的宫墙,摇摇晃晃的入了宫门;如晔思绪万千,她要去找母亲诉说。 “爷,爷……别这样” 女子柔媚的声音在安静房里显的越发刺激。周彦坤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问; “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叫月婵;是夫人拨来二爷屋里服侍爷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往常只在外头服侍,不常进来;今儿紫烟姐姐去给夫人送东西,素芹姐姐家去看老娘了;恐爷身边没人服侍,交代我来做些粗事。” 月婵羞涩极了,心突突的跳,头回服侍就被二爷遇到了;并且、并且二爷还对她动手动脚,姑娘家头回遇到,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彦坤懒散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这个紧张的丫头;鹅蛋脸,细长的身段,容颜娇俏;正青春的年华,煞是惹人怜爱。他整日被拘在家里读,母亲的念叨,周彦邦的优秀,让他烦躁极了。他说要出去逛,母亲必然先说教一番,再派人跟着他;若这样,还有什么意思,他只想一个人肆意一些。烦闷的时候遇到这么个丫头,正好拿她寻个乐子! “既是这样,你把那桌上的茶端给我。” 听到主子的吩咐,月婵必然遵从,毕恭毕敬的敬茶。周彦坤却不接,只盯着她望;月婵怯怯的,不敢直视周彦坤俊美的容颜。 “二爷,您的茶;” “你叫个什么名来的?” “奴婢月婵呀,您才问过的,怎就忘了?” “哈哈哈,月婵月婵,月里婵娟,女子姿态美好谓之婵娟;可是你貌比月中仙子?人如其名,却也应景,好名字!” 周彦坤就要看她紧张,看她羞涩,看她脸红; “夫人赏的名字,奴婢不知其意。” ‘哗啦’茶盅子落地,月婵抖的厉害。 周彦坤攥住月婵的手,摩挲着她的脸; “莫怕,你是我母亲赏了我的;这里没别人,你只管听我的,让我快活;” 周彦坤把月婵放在宽大的案上,只听稀里哗啦一通响,笔墨纸砚、籍画作一股脑散落在地上也全然不顾;烛光月影中,月婵衣衫凌乱,柔弱无助,宛若风雨中的娇花,一折就断。圣人的教诲还挂在厅堂,可周彦坤只觉得香艳极了。 今日乞巧节,余氏带着女儿和众婆子丫头玩乐赏月;桌案上摆满了新鲜瓜果、各样的茶点果子;看丫头们陪着女儿斗针线,剪纸绣花,玩的不亦乐乎。 周玉汝衣着光鲜,新做的古烟纹碧霞罗衣、散花如意云烟裙配上新制的首饰,自觉自己貌若天仙。 “母亲,我好看吗?” “姑娘美的像天上的太阳,闪的老奴眼要睁不开了。” 刁妈妈把她捧的哟,极其夸张;舔狗一般,引得婆子丫头们笑起来,周玉汝不胜娇羞。 “看姑娘这样,让我想起当年的夫人;竟和年轻时的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夫人当年的花容月貌,你们是没见过,要不咱们老爷到现在也是……” “好了,孩子们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余氏看到女儿,从心里散发的喜爱;心里默默的想,我女儿无人能比。周玉汝是周彦坤亲生妹妹,余氏独女;都说母女连心,自然爱不释手;周家有钱,余氏更不吝在唯一的女儿身上花钱,再怎么都不觉得浪费。 “玉汝,来尝尝厨房新制的巧果子。” 周玉汝欢快的依偎在母亲身旁,拿出自己的绣品给余氏看; “天上的巧姐也没我儿手巧。” 传给身边

的婆子丫头们看,众人也是连连赞叹,这让周玉汝更加骄傲了。 “母亲,怎么不见哥哥;好久没见了,怪想他的;母亲别总拘着哥哥,可知劳逸结合才对;今晚就让他跟咱们乐一乐,如何?” 余氏不畏女儿的撒娇,正色说道; “你哥哥不比你,考取功名,依制承爵,为官做宰的身上担子重呢,这个家以后都要靠你哥哥;你不许去扰他,寒窗多年,如今正是他显身手的时候;立功立名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一定要压过那个庶子才好。” 话虽如此,看他读得辛苦,自己也于心不忍。看周玉汝失落,又心软; “既这么着,咱们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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