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旨意发到内阁,处理速度很是神速。
毕竟大伙虽有内部矛盾,可东林党是大伙的公敌,东林余孽必须赶尽杀绝。
旨意再送回宫中,略做检查,当日送六科。
次日一早,旨意经六科签发后再明登塘报发天下各省州县:太祖定制,许天下百民对朝政上疏论事,唯不许学子多言……。
张溥.张采逐回原籍,削籍为民。
各地禁止学子结社议论朝廷。
内阁发要求地方将应社名单送交朝廷。
拿到名单后,又有三人被从庶吉士削籍为民。
魏忠贤特意交代地方官务必留意,发现结社立即上报。
以后每次选拔官员,魏忠贤更是拿着名单对照,有名者概不录用——应社也享受到了东林党前辈的待遇。
在魏忠贤的持续打击下,东林党都只能做鸟兽散。
同样,应社也只能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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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溥与张釆两人乍一得到消息,很是懵了一会。
“阉党!”张釆恨恨的道。
毕竟是智计过人之辈,略一琢磨就明白被阉党坑了。
当机立断,略一收拾也没辞行,就从后门出去了。
怎么也不能与国丈扯上关系,至少不能明着扯上关系。
“事已至此,我二人只有自行去礼部分说了。”张釆很郁闷。
“唉,早该出去寻一处住处的。”张溥有些后悔。
“不是不想,事出突然,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张釆苦笑。
他们与国丈都是苏州人,早有联系,到了京师备考,必然要拜见的。
周国丈见是顾先生引见,又是坛名士,自然要殷勤的挽留,他们也就顺势借住了。
等到放榜之后,他们就开始四处觅房,毕竟不能老是叨扰人家。
没成想,房子还没找到,皇帝就下了这么个旨意。
“奸邪当道啊!”张釆叹息一声。
“且看他能猖狂到几时!”张溥恨恨的道。
“为今之计,只有先去礼部了。”
“也唯有如此了。”
两人匆匆来到礼部,略一打探,径直又去了吏部,办了手续之后,两人恢复了布衣,又在锦衣卫监视下出了城门。
回头望去,雄壮的京城沐浴在夕阳下,似乎多了一些苍凉。
“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小小挫折,且当一场历练。”
“此次再回家乡,定要广邀同门积蓄力量,时机到来时,定要将阉党一网打尽。”
“还是顾先生有远见,早就预料到会有波折,如今也只能蛰伏了。”
“二十年后再见分晓,到时再看谁能笑到最后。”
“回去后,不能再结社了,免得给阉党借口。”
“嘿,结社不许,难道同门亲朋聚会他也管得?”
“总之,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