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戟嗓子干得灼疼。 他皱着眉,不顾苏娉婷后退,大步上前握住她肩。 “娉婷,你听我说…” “你放手!” 苏娉婷嘶声低吼,似乎十分抵抗他的触碰。 江戟忍无可忍,桎梏住她手腕,将人转过去,用力抵在了沙发一侧的角落里。 他身躯高大健硕,将她围困在狭小的墙角里。 苏娉婷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她羞愤恼恨,挣扎着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他。 “江戟!你混蛋!你放开…” 身躯相贴,江戟心底的恼怒突然就消匿。 他一手按着人抵在墙角,一手摸到她下巴轻捏揉搓,低低哑哑地笑了。 “怎么变得这么弱?我都没用多大力,你就挣不开了?” 苏娉婷是个浑身带刺的。 她只对江升低头。 江戟过去想要靠近她,亲近她,每次都是闹得动手,闹得他很难堪。 苏娉婷气得喘息不稳,泪也掉下来。 她突然就不挣扎,额头抵住墙,低声哽咽着问他。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骗我…,我只要答案。” 江戟只见过她为江升哭。 她一哭,他就有点烦躁。 “你别哭。” “你说,你说你没骗我,你那晚真的没碰我,别让我恨你。” 江戟眸子暗如鹰隼,“你恨我?我处处待你宽和体贴,你却没个好脸,你还恨我。” “对江升就和颜悦色,他放个屁都是香的。” “苏娉婷,你真好样的。” 苏娉婷紧紧咬住唇,内心有些绝望。 她知道江戟的秉性。 他凶狠,泯灭人性,是个恶人。 她当初竟然会信了他的话。 竟然会自欺欺人地信他! 是江升的冷嘲热讽揭穿了她。 她如坠冰窖,无颜面对,也没法再自欺欺人地认为江戟那次不是骗她的。 苏娉婷浑身发抖,黑暗里的脸色煞白如纸。 “你这个…畜生…” 话说到这个地步,江戟低低发笑,笑声喑哑而恶劣。 “老子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让给他江升?反正他从来也不稀罕你,你就总是犯贱看不清。” “我早说了,我真喜欢你,你要早跟了我,说不定我们现在孩子都会跑了。” “你说说我为了配合你,委屈了多少年?” “娉婷,别再执迷不悟了,事情闹破了,你没回头路了。” “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他低头与她耳鬓厮磨,按住苏娉婷胸口,撕扯她衣领。 觊觎多年的女人就在他怀里,隐匿了多年的真相人尽皆知。 他没什么好再顾忌的。 睡了就是睡了。 以后他再也不用伪装。 苏娉婷最近内心深受折磨,茶饭不思。 她本就虚弱无力,神智虚浮。 等她意识到江戟的兽性大发时,已经毫无反抗之力。 “江戟!江戟!!你这畜生!” 她嘶声哭骂得越绝望。 江戟反倒越兴奋。 他就喜欢苏娉婷浑身冒刺的样子。 像钢刀一样的女人,他不止一次贪想着征服她时,该有多酣畅淋漓。 这个女人,终于是他的了。 —— 祥和饭店外。 项冲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微微偏头低声开口。 “四爷,时间太久了,恐怕是生了什么变故,要不要…” 他觉得这机会难得,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姰恪抱着药箱默不吭声,悄悄咽了口口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呆这么久… 说没干什么,狗都不信。 江四爷夹着烟的手腕骨搭在窗外,闻言眼睑微眯。 “倒是高看江戟了。” 他原以为江戟为了苏娉婷,还能再忍忍继续装孙子。 今天只要拍到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报社那边一刊登,就能将这桩风流韵事的邪风煽大。 大帅那边势必紧揪着要查个水落石出。 到时候定能拖延更久的时间。 “看来他是想干脆揭了遮羞布,先把苏
家的亲事弄到手。” “江戟盘算着自己的利益,比起惹怒大帅,搞坏名声,得到苏娉婷,得到苏参领的支持,显然也值了。” “还以为他多宝贝苏娉婷,也不过如此……” 项冲沉默了两秒,又问,“那我们?” 江四爷眉目冷淡,“他在等苏参领亲自找过来,这是真正想破罐子破摔,用不到我们煽风点火了,走吧。” 烟蒂捻灭在车门上,随手丢在地上。 车窗徐徐上升,江四爷懒得再耗时间。 “回江公馆。” 项冲默默发动车子。 洋车驶离街口时,他偏头瞧见一个军装青年就大刺刺地从祥和饭店里走出来,正是江戟的副官。 项冲收回视线,自后视镜里看了眼江四爷,声线清沉。 “就这么让他得到了苏家的助力?” 江四爷五指撑额,阖着眼的侧颊冷淡清漠。 “他对苏娉婷势在必得,苏家早晚要是他的囊中物。” “不过闹到这样难看的地步,就算苏娉婷不得不嫁给他,他维持不了多好的形象,也不会得苏龚待见,苏娉婷能不能原谅他,苏龚又会不会助他夺位,还难说。” 他闭阖的眼帘微微睁开,拇指摸搓着食指上的指戒若有所思。 “就促成这桩事,让他如意,正好我们也不用再做过多的举措,就能顺理成章让他在云宁多逗留段日子。” “这边不用再费心了,仔细盯着澜北那边的消息,催一催,让他们动作快些。” 得到苏家,失去宋万山。 这于江戟来说,也算得不偿失了。 洋车驶回江公馆,停在主楼前。 江四爷刚带着两人走进前厅,大帅夫人便从楼上迎了下来。 她看到儿子那张挂彩的脸,就是一阵心疼。 “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午膳留下来,我让人做你爱吃的菜。” 她伸手想查看江四爷脸上的伤势,被他半路挡住手。 江四爷清懒笑着问她,“父亲呢?” 大帅夫人没好气,“你问他干什么,在房呢!” 她昨晚因为儿子被打的事,迁怒江大帅,不准他回房睡,到现在还没跟他说一句话。 江大帅一夜没歇好。 早上用膳的时候,二姨太还哭着吵着说江戟一夜没回来,让大帅派人去找。 江大帅烦得不得了,骂了一句‘他又不是孩子’,还不许人管他,就转身上了楼。 这会儿应该是在房补觉。 江四爷像是随口问一句,也没就上楼去找江大帅,而是哄着大帅夫人。 “看您脸色不好,暖暖早起说您昨晚打过电话,担心您记挂儿子歇不好,再累着,让儿子带姰恪回来给您看看脉。” 大帅夫人被他一手搀扶着上楼,闻言脸色好看一点,又嗔怪道。 “算你有心了…” “不是儿子有心,是暖暖有心,女人心细,会心疼人。” 大帅夫人好笑,“行了!你就别在这儿替她说好话,我又没想苛待她。” 几人上楼去了大帅夫人的房间。 好似江四爷这趟回来,真的单纯只是看看大帅夫人。 不止让姰恪给大帅夫人把了脉,开了调理身体的药,午膳还留在陪她用。 直到下午一点多钟。 大帅夫人正纳闷儿儿子怎么这么闲,再留下去就要打扰她午睡的时候,听见楼下传来纷杂的喧闹声。 她让荣妈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四爷已经自顾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大帅夫人见状,也连忙起身跟上。 母子俩立在三楼栏杆前往下看,听见二楼走廊里传来一道怒骂声。 “大帅!这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您得给我做主!”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