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可没有再理会,网上这些黑子不就是骂两点吗,一是认为她借钱给钱宙没脑子,二是骂她又和钱宙在一起。第一点她的粉丝根本不会理,借三万还六万,只要有脑子的都能理解,至于第二点,只要她以后确实和钱宙没有交集,大家也会渐渐明白,谣言也会不攻自破,只是暂时难受点,这个她倒能忍受。 只是,这件事闹大,谭靖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发个消息过来问一下。朱依可心里有气,他怎么又突然对她冷了,还是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和其他男人传绯闻? 最后朱依可觉得,谭靖应该是相信她所以放心。 她又给谭靖打过去,谭靖又没接。 这样的反常,让她不安。 朱依可给他发去微信:[钱宙的事你不要相信谣言,还有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这两天你去干嘛了?] 就这样等到半夜他也没回。 谭靖也是在办公室坐到了半夜,桌子上的烟灰缸装满了烟蒂。 [以后不要见面了。] 朱依可是在早晨才看到这条消息,让她浑身一凉,立刻给谭靖打过去。 谭靖这次倒是接了电话。 “为什么?几天前不是好好的吗?你来我家吃饭,见我父母,还和我父亲下棋,我父亲对你也满意,你还说如果我不在娱乐圈了,哪怕我不想工作,你也能养我,这样还不算确定关系吗?谭靖,为什么突然不要见面了,是不是你出事了,你告诉我,我不怕的,是不是别人催你还八十万,我替你还。” “没有八十万的欠债,”谭靖的声音有些疏远:“去日本也是,只是我的工作,你所有的想象都只是你的想象,没有什么受苦,没有什么欠债,朱依可,你知道我一天能赚多少钱吗?我的事我的情况你根本不了解。” “那你告诉我呀,我什么都能接受。就算你一天只赚30块钱我也能接受!” 谭靖闭上眼按住眉心,笑容极其复杂:“我能买下10个天鸿,100个盛天,1000个喵姑,还有你10000个朱依可。” 朱依可不说话了。 “从你认为我是牛郎开始,一切都是你的脑洞,我去日本为了生意,富田就是其中一个合作人,那天你在酒店看到的黑西装男女,他们不是什么社团,是我的工作团队,八十万的债务是小龙骗你的。” “所以,你是” “整个高恒都是我的,凡盛投资也是我的。我旗下的产业多的连我自己也无法完全知道。”谭靖按了按眉心,缓缓睁开眼:“依可,我从来不缺女人。” “京都那次,是你救我出来的,不是富田,是不是?” 谭靖不语。 “还有盛天的代言,是你帮我拿到的对不对,是你帮我拿到的各种资源,还有通爷,也是因为你才帮我。”虽然是疑问,但朱依可的语气很肯定:“谭靖,你对我很好。” “当你有一千万,拿出1块钱去帮一个还算感兴趣的女人,你觉得这是对你好?” “只是感兴趣?” “对,我这么忙,没有时间谈感情,现在对你有兴趣,以后也会慢慢淡化。” “谭靖,我不是傻子,那你为什么要去我家?去见我父母?” “所以,现在我想结束了,不愿意被一个女人给拿捏住。”谭靖叹了口气:“也是为了你好,小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结束通话,过了一会儿朱依可发来微信,谭靖直接将她拉黑。 a市国际航空。 葛大壮和谭靖正在候机室,等待飞往柏林的航班。 手机响个不停,谭靖只当没看见。 葛大壮偷偷瞄了一眼,心里哀叹,前段时间把人家当小甜甜,现在连人家电话都不接了。 朱依可那丫头也是执着,打电话还有用吗。 他早就提醒过她,谭总不是她能抓住的男人。 好在自己没给电话朱依可,否则她不仅缠谭总,还要缠他了。 这铃声就像朱依可的哭声一样,葛大壮听得十分难受,再看谭靖一眼,人家面不改色。 究竟是怎么做到?都说郎心如铁,莫非自己是女人心? 再加上单身二十多年,葛大壮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实在害怕自己有什么隐藏的性向或者癖好。 “谭总,吃点东西吧?”葛大壮拿了一盘拼盘进来,有虾饺包,意面,小羊排,扬州炒饭,水果沙拉,蛋糕:“您想吃什么,我去给您拿。” “不用了。”谭靖疏离
地说:“离我远点。” 葛大壮脸皮一抽,自己又往枪口上撞了。 他咋就这么贱呢。 这里的虾饺包虽然比不上广东的早茶,不过虾肉还算鲜嫩,沾了点麻将和酸辣酱吃下,这个麻将和辣椒酱特别香,一连吃了五个虾饺。 等他吃完那一大盘的时候,也要登机了。 “等等我啊谭总!”谭靖直接拉着行李走人,葛大壮立刻追上去。 他们坐的是头等舱。 “哟,这不是谭总吗?”一个带着浓痰的大嗓门传过来。 葛大壮看过去,是个肥腻腻的中年胖子,脸上油油的,他认出胖子是正新公司的孙总,但是谭总一定是不认识的,就算见过也不一定记得。 葛大壮帮谭靖放好行李箱,小声说道:“他是正新公司的孙总,过去是煤老板,后来投资几家互联网公司。” 谭总平时不记这些人,都是他来记,倒不是有多重要,只是一种商业上的礼貌,避免尴尬。 谭靖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孙总,谭总这是不待见您啊。”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 葛大壮愣了一下,孙总身旁还坐着一个打扮性感的女人,说是坐着,其实半趴在孙总怀里。 有点眼熟。 谭靖不在意,坐到自己的位置。 现在这个季节是淡季,飞往柏林的比较少,整个头等舱也只有谭靖等四个人。 “怎么不记得了?”女人媚眼一转,笑:“这才多久的时间,谭总竟然把人家给忘了,孙总,你来给人家评评理。”她的手不安分地在孙总身上游走,把那孙总弄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