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化磅礴久远,很多极其珍贵无比的知识瑰宝尽数毁于战乱与朝代的替换之中,比如焚坑儒此等罪孽滔天的行为,在巩固统治者皇权的基础上,已经使整个人类后退了好几个世纪,阻碍了明进化的脚步,甚至是掩埋了一些不为后人所知的历史绝密。
这元古都地下陵墓第三层结构是一个同诸葛魇墓室极其相似的构造,都在陵墓的尾段安置了这八卦机关,八卦看似只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但是这屈指可数的八门里学问可大着呢。
古人有八卦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战国时期的兵法大师和三国著名军师诸葛亮将八卦运用的得心应手,变化多端,区区八个门道把成千上万的军队耍的团团转!
所以在艾秋生的生化战士攻将下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过多的害怕与紧张,因为在八卦阵面前,他们即使拥有再强的身躯,恐怕也要着了道儿。
发丘指在前面领路,我和甲子腿在后面紧跟,第三层石台与第二层石台实则很容易下去的,因为这石胎虽然取自喇嘛石胎,但是现在并不在灵气的源头,所以它不会恢复变化,从外形上看更像是一枚灰白色的围棋棋子,外缘上有很多凹凸的落脚点,很轻松便下到了第二层石台。
发丘指对远处还在尾追阿秀的张家人喊道:“莫追!速速退回。”
这次跟着发丘指来的张家人应该在元古都外目睹了发丘指是如何杀死生化人的,连发丘指都如此紧张,可见这些生化人的身体是多么的难缠恐怖了。
我看向甲子腿说道:“老夸头,现在可是你将功补过的时候,这八卦你晓得咱们该走哪座桥么?”
甲子腿一听一改以前跟我扯皮的嘴脸,严肃地看了看,又摇了摇头,说道:“老郭,你这是折煞我呀,你可是你家的老本行,你倒是问我了,你哪怕问问张族长也比我知道的多。你要是找我打粽子那绝对没的说,可这……就为难我了。”
我去看发丘指,发丘指没有理会我俩,他开始在第二层石台上走起来,一边观察石桥对面的门洞,一边巡视身边的架和铁屏风,看似是在找什么信息,那么按照他的思维,这个元古都陵墓郭守敬是总工程师与设计师,那么在这关键的衔接纽带他定会给曹操的敌对面留下关键的破解之法。甲子腿也不傻,凭着对古不到位的审辨能力,也忙去找关键的信息,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在演戏,他能找到个毛答案啊。
想想这八卦,我的祖母,也就是我去世不久的奶奶还跟我提起过有关于八卦的往事。两年前我因遭遇未知事件而导致头部重伤,是奶奶偶然在自己一个郊外路边发现了我,她好心问我叫什么,我当时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郭这个音,并且还在地上疯狂地用手指乱画一气,将指头都磨破了,鲜红的血迹染了一地,所以奶奶对那件事印象极其深刻。
有次他跟我讲起,说我画的那东西很奇怪,既像庭院里角落里的蜘蛛网又像是市场上变卖的水王八,她说这极有可能唤醒我的记忆,所以她把那天我画的图案又给我大致地画了一遍,叫我没事看看,指不定能够想起什么,肥龙来串门的时候,看见这图案也是一看就发呆,良久对我说:“你知道八卦这个东西吗?”
我当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一着急就头疼的厉害,每每这个时候,奶奶便去厨房烧菜热酒,肥龙也就着这个时候给我天方夜谭的讲一些乡野奇谈和墓穴知识。
我正在脑子里漫无目的的思索着有关八卦的知识,才发现是如此少得可怜,这一次失忆已将我脑子里的东西挖去了大半。不远处的发丘指突然停住了去看一个铁屏风上字,我立马觉得他应该发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也赶紧跟了上去。
甲子腿也跑过来,说道:“你们发现没有,这第二层上只有八面屏风,而且好像每面屏风都正对着桥头对面的洞口。”我一看之下,确实是这样,点了点头。
发丘指说道:“走这屏风对面的洞口,要快!”
发丘指说完赶紧准备下到第一层,我顶住观瞧这铁屏风上到底有什么指示,结果一看之下便明白了,其它的铁屏风是用宋体小篆记载的天地理知识,而偏偏这个铁屏风用的是古代牙字,即便不识得牙字的内容,那估计也知道这屏风的对头就是安全出口了。总觉得如此顺利,全都是仰仗千年前郭守敬的精心策划。
第一层全是无锈迹的天仪器,看着这些仪器,我感慨万千,想想如果把这些东西抬出去重见天日,中国的航天水平翻出去绝对不是一点半点,一解超级大国给我国带来的冷暴压力,娘的等我出去一定要上报国家,将这些宝贝运出去。不过这也终归是想想而已,倘若真要上报国家,我还不得蹲大狱啃窝窝头啊,闹不好就是枪毙。
张百峰和张百发领着张家后辈跑了过来,远远眺望阿秀居然从一座桥上了。说道这桥通体黑色,光滑细腻,雕饰一些祥云牛头,很有一股子元代蒙古风潮,不像是铁做的,更像是一种墨玉的质感。
话不多说,发丘指指着眼前的桥,说道:“三人一组,依次通过,每组千万不要超过三百斤,否则这座桥就会崩塌。”
张家人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习惯,族长一声令下,首先以张百灵和张百合两个女人为首先走过去,无事之后又安排我和甲子腿与张百峰一组为第二组过来,他们的速度很快,没有两分钟所有人都已经聚到了石洞下。
去看阿秀那伙人时,他们在阿秀的指挥下居然也学着我们一样,陆续过桥,向着我们这个方向追来。刚才那十几个生化人是跳落在一个石洞下的石台上,其实这石桥之间是空的,往下头一望全是漆黑一片,枉我这外国进口的拧式手电也饶是照不见底儿,感觉仿佛就像是一个无尽的深渊,死一般的沉寂。
突然间,我手电一晃照见了石洞上一个用朱砂涂过的红字——休。我心中立刻反应过来,这他娘的是八卦里休门的意思吧,以前肥龙跟我说过,说这生、休、开三门都是生机之门,古代军师列军阵打仗往往都在这上头做章。
我们没有停留,继续向里头进发,发丘指将我的拧式手电借过去,往前一照,又是一个别有洞天的场景,很像一个自然地溶洞,一些奇形怪状的乳钟石丛丛簇簇,上头还有竖直向下的石英,仿佛随时要坠落下来似的,这个溶洞空间显得狭长,一会窄一会宽,最窄的时候有十米左右,最宽的时候又有三十多米,我们一刻不停地向前摸索。
发丘指突然在前方停住身子,小声说道:“有东西。”
什么东西,我们大家都停下来仔细侧耳去听,果然在前头的黑暗中有一种熟悉的声音,是流水声。
我说:“老张,前面有水声……”
发丘指赶紧捂住我的嘴,压低声音说:“不是,是龙。”
我们几乎所有人都为之一惊,有些难以置信,什么乖乖,龙!
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