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人散了之后,三儿看着我说:“李哥,咱们江湖上的事儿,怎么还让执法队的人管上了?您这不是砸自己招牌么?”
我微微一笑:“江湖八大门中可不止有他册门。”
老孙到底是老江湖了,当即反应过来:“掌柜的,您还认识爵门的人?”
我说不算认识,就是前些年跑江湖的时候跟爵门的人打过几次交道,他们欠我人情,这次算是还我人情了而已。
三儿跟小五一听,纷纷夸我牛批,路子野。
萧碧静他们白白挨了一顿揍不说,还跟册门彻底走上了敌对的道路,跟我打了招呼之后就走了。
我们四个人挤在一辆破面包上,我在后座捧着剑嘿嘿直笑。
老孙通过内后视镜看到我的反应,说:“掌柜的,这剑莫非是真品?”
“是真品。”我微微一笑:“而且这把剑大有来头,战国时期的干将莫邪,可知道?”
几人说知道。
我说:“这把剑就是干将的雄剑,当年干将莫邪以天外陨铁给楚王铸剑,三月而不成,楚王大怒定下期限,三日不成,定斩不饶;莫邪知后断发剪爪,投于炉中,又以血喂剑,陨铁方才融化,遂以成剑,一雄一雌,这把剑就是干将的雄剑。”
“那雌剑呢?”三儿问道。
我说:“雌剑被干将献给楚王了呗,剑成之后,干将携雌剑面见楚王,呈上雌剑之后,楚王知晓陨铁共成两把剑,认为干将只献雌剑而私藏雄剑,有不臣之心,遂将其绞杀;而雄剑则被干将藏于家中,并在给楚王献剑之前告诉妻子‘出门望南山,松生石头上,剑在其背中’,待干将的儿子赤成人之后,莫邪将原话告知,赤出门不曾见南山,只见庭院有巨石一块,石头上立一松木,赤劈开松木,得到雄剑;同时楚王噩梦连连,梦到干将之子欲要杀他,赤被四处通缉,报仇无方,便坐山野叹气哭泣,一壮士路过,问其原因,赤一一回答,壮士说你把头交给我,我替你报仇,赤相信了壮士,将报仇之事连同自己的人头以及雄剑托付给了壮士……”
小五听着也来劲了,催促道:“后来呢掌柜的?别停啊。”
“后来壮士带着赤的人头进京面见楚王,献上雄剑及赤的头,楚王大喜,置大鼎于朝堂,将赤之头煮上三天三夜。可三日后,赤的头颅没有任何变化,壮士哄骗楚王说需要他亲自行至鼎边宽慰英雄,头方能煮烂,在楚王行至鼎边之时,壮士一剑将楚王刺死斩下头颅丢于鼎中,而后自刎于朝堂,头亦投入鼎中,后三头皆烂,无法辨认,百官欲葬王头,却无法区分,于是请教当时的名士,名士说,赤与壮士都是英雄,将他们三个头葬一起吧,后称‘三王墓’。”
我说完,三儿跟小五在一旁吧唧嘴。
老孙却听出了门道,问道:“掌柜的,这个三王墓,不会就是藏匿张家宝藏其中之一的墓穴吧?”
我说了个是,当初萧碧静跟我分享张家宝藏的情报时,给了我两个确切的地址,一个是顺德的猪山,一个就是我刚刚所说的三王墓。
一个战国时期的墓,想要探完,肯定是要见血的。
我说完,老孙问我什么时候下墓?他去准备装备。
我说了个不急,我们只是知道在三王墓,但是三王墓在哪儿,我们还没确定。
况且这次跟册门处了这么大个梁子,不解决了再出门,回头家又被烧了。
回到下榻的酒店,我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这个密码箱。
小五说让我问萧家,我拒绝了,我这次摆了他们一道儿,他们肯定不能这么简单的就给我。
况且,我另有想法。
第二天一早。
我就跑上了鬼街,晃晃悠悠的,停在一个摊位前。
摊主是个头花发白的老头儿,我刚到鬼街租店的时候,跟他聊过一次,老头姓高,但名字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