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拔出利剑,直指走上前来的陆明聿,怒吼:“她人呢?!!”
陆明聿笑得宛如一只老狐狸:“大人在找谁?不若告诉我特征样貌,我也来帮忙寻找?”
赵长苏属实没想到陆明聿的手段竟然如此卑鄙,他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不信陆明聿若性命垂危,蔺菀瑜会不出现?
思定,赵长苏脚尖滑地,举着长剑直冲陆明聿心口。
他是要陆明聿的命!
陆明聿眼一眯,只身子一侧便躲开致命攻击,而后使出一颗石子打在赵长苏手腕上,长剑瞬间落地。
“陆明聿!!!”赵长苏气疯了,赤手空拳就上前与陆明聿打作一团。
他以为自己边关三年,身法功夫已是上乘,可刚过三招他便清楚感觉到陆明聿的功夫底子深不可测。
他打不过陆明聿!
气急败坏的赵长苏招法逐渐紊乱,最终在陆明聿的只守不攻下落了下乘。
说理说不过陆明聿,打架又打不过陆明聿,唯一能让他占上风的便是身为皇帝的绝对权利。
这个发现让赵长苏无比挫败。
“你让她出来,我们好好说。”
终于,赵长苏选择以退为进,先行妥协。
可陆明聿也不是傻的,这个时候让蔺菀瑜出来,岂不是被他逮住就带走了?
今天是他大婚,媳妇可不能丢。
于是只好继续装傻:“大人何出此言?”
“你!”赵长苏面目狰狞,但又拿他没办法,“你信不信……”
“我信。”
面对赵长苏的威胁,陆明聿还会抢答了!
这更让赵长苏感觉自己在被戏耍,但又无可奈何:“你到底要干什么?”
可陆明聿只是拿过石头递来的巾帕擦着脸上的血迹,漫不经心:“这话,该由我来问大人啊!今日来我府邸,是来喝喜酒的?若是,请移步前厅,我与大人共饮一番!”
论厚脸皮,陆明聿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赵长苏真是开了眼了,没想到陆明聿竟然是这样一个狡猾且无耻之人!
此时的他再次暗暗后悔没有多带点人过来,不然非得掀翻这明府不可!
“喝就喝!”
既然找不到蔺菀瑜,赵长苏便也没想走,他不信晚上闹洞房的时候,陆明聿还能藏着蔺菀瑜!
原本想的好好的,他只需与陆明聿喝一坛子里的酒便好,也不怕他耍花招,毕竟在军中几年,他自认千杯不倒。
只是天还没黑,赵长苏便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
“切~跟老子斗?”
段玉那里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没有?若连他都放不倒,陆明聿还怎么在江湖混?
“把他扶进客房好生照顾,还有那个什么阿满,你把他关哪儿了?”陆明聿问石头,刚刚在上酒桌后,他趁赵长苏不注意,一个眼神就让石头去摆平跟在赵长苏身边的阿满。
“也放倒了,在客房呼呼大睡呢!”这方面,石头可是熟手。
“行!”陆明聿拍了拍昏沉沉的脑袋,将酒意压下去:“洗洗睡吧。”
新房中,白露还穿着原本属于蔺菀瑜的婚服,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坐在喜床上。她怕赵长苏再回来找人,便一直没有脱,小两个时辰过去,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但是,做戏做到底嘛。为了姑娘的幸福,这点难受算什么!
终于,陆明聿进来了,看见身上跟长了蚂蚁一样的白露,他只觉得辣眼睛。
“好了没事了,去换下来吧。”
白露一把掀开红盖头,往外头张望:“真没事了?那人呢?”
“睡着呢,明早再说,你去拿点金疮药来。”
陆明聿拧着眉,刚刚为了陪赵长苏,脸上的伤口只做了简单的擦拭没有上药,刚刚还喝了许多酒,现下只觉得伤口火辣辣的。
还是要尽快上药,要是毁了容,媳妇该嫌弃了。
白露撤了出去,没一会儿一个温柔的声音在陆明聿背后响起:“要你逞能,转过来让我看看。”
蔺菀瑜身穿常服拿着金疮药回来了,噘着嘴用手指点起陆明聿的下巴,看见额上和脸颊上两道红肿到发黑的伤口。
“血都结痂了。”蔺菀瑜心疼的紧,但脸上的神态和动作都平静的很,她打开金疮药,给陆明聿抹上。
见是自己媳妇,陆明聿才真正放松下来,就是上药也一脸享受:“媳妇,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