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在诊所的储物柜里找了一双医用手套和口罩带上,还顺便穿了衣柜里挂着的白大褂,虽然尺码大了些,但总算有个医生的模样了。
有了手套,李儒开始试着给怪物来个全身**,当然不是真的为它**,而是通过抚摸和按压,进一步了解它的身体。
眼见不一定为实,这是李儒摸着怪物的身体想到的一句话,怪物看上去很瘦弱干瘪,但手感上却是很有力量,它像个皮包骨,但这皮下的却不是骨,而是强有力的肌肉,怪物的体脂很低,所以看上去感觉很弱,单纯考虑蛮力的话,一般人不一定是对手。
轻轻抚摸着怪物的皮肤,隔着手套,李儒都能感受到它那如铠甲般的角质皮肤,手中传来的热度表明怪物的体温很低,也许它们类似于冷血动物,气温过低时,它们会停止活动,这也能解释它们为什么会夜伏昼出,过低的环境温度会大大降低它们的身体机能,这个推论还算合理。
怪物的体毛很少,除了头部的毛发还有少许外,其他地方的毛发基本已经没有了,**也是光秃秃一片,生殖器官也明显退化或者说消失了,光看下半身很难分辨生前的性别。
听力,还有听力,李儒差点忽略掉一个重要的需要研究的东西,之前就知道它们的听力不错了,但怎么不错,为什么不错,仍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想要了解它们的听力问题,还是得从它们的耳部入手,之前都没注意,怪物的耳朵是真的大,至少比李儒大上一倍,这就是它们听力好的原因吗,李儒心里这么想着,但由于样本不足,也许这只是此人生前耳朵本来就比较大,而不是感染后变异而成的,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李儒很想看看怪物的耳朵内部构造,是否和人有所不同,但一想不现实,最后还是算了,至少现在还没那个条件。
捣鼓了半天,李儒把外部能检查的部分都弄的差不多了,至于内部构造,只能开刀求证,李儒已经不将怪物视做同类,动起手来,至少心理上能够接受,但他还不打算动手,至少今天还不行,他今晚要就在这儿看看晚上的怪物到底是什么状态,如果它们确实会因为夜晚的降临而行动受限,那个限又具体怎样呢,李儒觉得有必要搞清楚,要是开完刀怪物咽气了就没法继续了,所以今天不能动手。
时间还早,检查了下怪物的束缚没有问题后就出去看看李薇的情况,李儒扔了手套,毕竟那不怎么干净了,天知道会不会携带什么感染源之类的,直接接触可能有风险,备用的手套有的是,没必要太节约。
“你怎么出来了?搞完了?”李秋兰见李儒终于出来了,略显惊讶道。
“算是吧,第一阶段快完成了,晚上再看看,明天就该你上场了”李儒想了想道。
“这么快?先说好,我可是不会去碰那玩意儿的。”李秋兰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强调道。
“知道知道,不会让你碰的,你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好,怎么操作告诉我,还有要是有些什么异常,比如怪物内部结构与普通人不同什么的,多点什么,少点什么,我对人体内脏器官实在缺乏了解,没你在,我就是瞎子点灯,没用。”为了安她的心,李儒也再次保证道。
“那就好,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听到李儒的保证,李秋兰这才安心,接着就准备先走一步了。
李儒这次让她过来也只是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觉得差不多了自然就送她回去而后又折返。
他还不打算回去,或者说还有只能晚上才能做的事。
等李儒重新回到了手术台,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由于没有电灯,房间光线很暗,李儒将带来的几只蜡烛点放置于手术台四周,这样借着烛光,继续观察着怪物的表现。
起初并没有李儒想要的结果出现,怪物和白天的反应没有什么两样,直到深夜。
“好冷啊!”李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时节入夜后气温逐渐降低,李儒忘记带厚实些的衣服来,只能默默忍受着。
手术台上的怪物不知何时开始与白天的样子不同,更安静了,没有怎么扭动,只有胸腹的起伏表明它还活着,但没有扭动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只是没有外来刺激的缘故。
李儒试着发出些声音,随便讲了几句话,怪物好像没听到般没有反应,这让李儒很高兴,也许这就意味着深夜将成为日后最好的掩护。
欣喜之余,李儒走进怪物耳边试着大声喊了几句,以图确认自己的猜想,这时怪物却突然兴奋起来,又开始挣扎起来,想要摆脱束缚,这就像盆冷水浇到李儒身上,所谓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是这么回事,白白空欢喜一场。
李儒又试着调整位置和声音的强度来测试怪物在夜间的感知力,最后从结果上分析得出,怪物在夜间确实会在身体机能上下降许多,表现在感知力,也就是对周边动静的敏感性降低,只要不在它耳边大喊大叫什么的,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反应,也就是说夜间气温低到一定程度,怪物的威胁就会大大降低,李儒无法确切测出这个让怪物变废物的具体温度数值,但知道它们会在夜间温度降到某个点时会基本失去威胁,进入类似人的深度睡眠的状态,这样目前来说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