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扬起的飞沙散尽,三人逐渐消失在茫茫的大漠里。
惊宇看到三人走远后,抖了抖身上的风沙,回到了马车上,命令车夫继续赶路。
莫离忙说:“孙子啊!呸呸,错了,错了,惊宇啊!我可从来没见你这么怂啊!你这简直是本色出演啊,为了赚钱你这么拼了吗?”
惊宇向莫离挥舞了一下拳头,说:“你真是永垂(捶)不朽(休)的欠啊!你知道什么叫怂?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懂吗?刚才我要是不拉着你,你早就嗝屁了!”
“我去,他们真的那么厉害吗?”莫离问道。
惊宇说:“三个人就敢在这条道上抢劫,你说厉害不厉害?而且他们专门是干大票的!这次就是冲着药材来的!”
莫离一个机灵,忙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你怎么知道他相信你不去搜查箱子?”
惊宇神气十足地说:““凭直觉!再说了,我根本就不怕他们搜查!”
莫离说:“切,吹吧,你就!哎对了,加钱,快加钱!要不后面遇到的劫匪越来越厉害了,我可不拼死拼活地冲锋陷阵了!”
“乌鸦嘴!”
……
就这样,他们又走了几天,几乎天天遇到劫匪。
遇到“小鱼小虾”他们就冲出去一阵乱秀,让劫匪吓得喊几句妈妈,尽尽孝心。
要是遇到深不可测的高手,他们就夹起尾巴装孙子。
有的劫匪不死心,去搜查箱子,却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找到。
“是谁捷足先登了呢?”劫匪开始互相猜疑起来,甚至大打出手。
满满的七大车珍贵药材,没让叶和商道的劫匪得到任何好处,却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灾难。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惊宇,他经过重重磨难,不,应该是他让劫匪们经过了重重磨难,终于到了和平城。
和平城。
惊宇眼前的和平城高大雄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沧桑,似乎一直就存在着。
初升的阳光洒在古老厚厚的城墙上,那金黄的余晖温暖而明亮,仿佛穿越了千年的历史,照亮了岁月的长河。
和平城犹如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深深吸引着惊宇和莫离。每一块青石的沉静,每一面古墙的庄重。
和平城并不和平,经历了数千年的战乱才平息,这是人、妖、魔三方退让的痕迹,就像是大地的诗歌,静静地诉说着和东安大陆的往事。
现在,和平城是一所开放包容的城市。穿过厚厚的城墙,走在宽阔的大街上,让人仿佛置身童话的世界,你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形态的妖和魔。
在这里没有种族之分,没有人妖之别。你可以跟盘踞在大树上的绿色蛇,或者是河里人鱼成为朋友。
青石板大街的两边是林立的店铺,风月场的门口站着一排排人族、妖族和魔族的姑娘,她们只穿着薄薄的透明蝉翼纱裙,裙内丰盈凹凸的风光清晰可辨,兰花指捏着粉色手绢,用嘤嘤细语招揽过往的游人。
莫离掀开马车的布帘,惊叹道:“哇喔!和平城太棒了!惊宇你快闻一闻,这就是和平城的味道,这是自由的味道,这是一种大气,一种韵味,一种魅力!”
“那就是骚气!”惊宇白了莫离一眼说。
莫离立刻鄙视地说:“靠,粗俗,惊宇你真粗俗!没化真可怕,你懂不懂审美啊?”
惊宇回敬说:“你懂,你好好审你的美女吧,小心点别被妖精勾了去当性奴,这里买卖人口可是合法的!几个金币就能吃上爆炒子孙根!”
莫离裤裆一凉,浑身一激灵问:“惊宇,你吓唬谁呢?”
惊宇说:“我可不是吓唬你,要不你问问曹老板!”
两人说话间,车队来到了一家药店门前。
这是一栋五层独栋的木质小楼,坐落在城市的主要街道上,红木镂空的门额上,有一块精美的木制招牌,招牌上镶嵌着三个鎏金大字:安盛堂。
两侧门樘上是一副对联:只求世上人无病,不怕架上药生尘。
曹广如忙说:“两位大侠,这就是我们安盛堂在和平城的总店。”
惊宇跳下马车,招呼说:“终于到了,卸车!”
曹广如担心地问:“大侠!这箱子被劫匪翻过多次,是不是……”
惊宇淡淡一笑,说:“曹老板是在担心货物的安全吗?请你挨个箱子验货吧。
我可以保证这批药材一两都不会少。毕竟,这些是我自己的东西,还得卖钱呢!你们可以挨个箱子查验,一验一收!”
曹广如看到惊宇如此自信,忙亲自打开一只箱子查看,箱子里还是那个箱子,药材也还是那些药材,这一路上发生的一切,似乎是一场梦!
曹广如又忙跑到惊宇面前,深深鞠躬赞叹说:“哎呀,大侠真乃神人也!你可是帮了我们安盛堂一个大忙啊!不用查看了,不用查了,大侠请里面做,我这就招呼账房开银票!”
惊宇和莫离没有客气,径直走入药店的大堂。
药店的内部装饰典雅,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壁画,画上描绘着草药和其疗效。
柜台后面是高高的药橱,橱子的每个抽屉面板上都有药的名字:紫苏、人参、黄连等,每一种草药都按照它们的性质和用途摆放得井井有条。
进入药店,到处都充满草药香气,惊宇和莫离在药店的角落里,找了张座椅坐下休息。
柜台后面,有几位穿长袍的药师,他们正专心地挑选草药,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紫袍掌柜抬头看到曹广如后,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