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程羽抱着程轻衣还在跑。尽管程轻衣要求他把自己放下来,但程羽并没有同意。程轻衣刚目睹了程羽杀戮的场面,对她这个还在花季的少女来说一时半会难以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天空中一颗淡绿色的星辰今晚照耀着魂武界。程羽就这样抱着程轻衣跑直到他听不见了泗水江的水流声。他的身上多处被棘草划伤,他只顾跑完全没有感觉。
“到了,快到了。前面就是百花谷了。”这条小路是程羽砍柴时摸索出来的。通往白花谷只有两条路,这两条路都十分隐蔽一般人不熟悉这里的地形难以察觉。
程轻衣在程羽的怀里睡着了。进入百花谷程羽将程轻衣缓缓放在一块沙地上。然后他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他将那个他杀死的男子的包裹解开将里面的几块薄饼全部拿出来,他拿了两块剩下的全留给了程轻衣。他用一根木棍在程轻衣身旁的一片上写了几个字。
“我走了,你在这等我,别乱跑。等我回来。”
写完后,程羽跑到那个他和程轻衣初次来百花谷的洞口,他搬了一块巨石将洞口挡住了。一旦他遭遇不测,他将不会来百花谷,所以他要把这个洞口堵死。至于他们先前来的那条路一般人是找不到的。他也是按自己以前的记忆和标记才找到的。
做完这些,他看了两眼熟睡的程轻衣后离开了。他要回泗水村,因为程渠和阿银还在泗水村。他要回去救他们,那怕搭上自己这条命。
他边走边吃手里的薄饼。吃完后他喝了两口山间的泉水。三更天了,程羽看了看天上星辰的位置。他开始快速奔跑。
“呼呼呼”程羽喘着粗气,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个自己杀死的干瘦男子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程羽谨慎的看了看家的周围,在自己的家周围没有悍匪。之前自己杀死的悍匪的马还在。他轻悄悄的跑向自己的屋子。
“嗯?”自己房子了一个悍匪睡在自己的床上,在屋子中间躺着一具尸体,接着淡淡的天光,程羽看见了那是自己杀死的那个干瘦的男子。
程羽用刀尖将门栓挑开,打开门后他绕过尸体走到门前轻轻拔出刀,一刀杀死了床上的悍匪。
杀死后他将这个悍匪的包裹打开,里面有一些干粮还有一些钱财,除此之外还有一本残破的籍。
程羽将籍塞进胸口,然后大口吃着干粮。吃饱后他抽出悍匪腰间的马匹制成的酒袋,他狠狠的灌了一口。
今夜他打算去杀更多的悍匪,对于他这个少年来说这简直是一个不要命的决定。
“咕嘟咕嘟”他要用酒来壮自己的胆量。今夜他不在是少年,今夜他要用鲜血来宣告自己的成人,用鲜血来浇灌自己心中仇恨的种子。
他将一把刀背在背上,将刚杀死的悍匪的长剑拿在手里。他走到自己的床边蹲了下来,他从床下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箱子。
这箱子是程渠在他成人那天交给他的,程渠告诉他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那天程渠告诉了他的来历,并把这个箱子交个了他。
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块黄色的玉佩,将它塞进自己的胸前。程渠说那是他父母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
程羽做完这一切后又喝了两口酒。酒劲上来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热。
程羽出了门向泗水村里走去。
海州城市实行都府制度,在底下的村里实行保长制度。每个村里都有一个村保。泗水村的村保叫陆峰,是陆桓的父亲。陆桓是程羽从小的玩伴。
昨天悍匪忽然攻击了泗水村,陆峰把泗水村具有战斗力的青壮年聚集在一起抵抗悍匪门的进攻。他们抵挡了悍匪们三次进攻,早已疲惫不堪。悍匪门也很疲惫,只是把他们围了起来没有进攻。
范囚和吴鸦商议明天天亮就开始进攻消灭他们。
悍匪们包围了泗水村的保长府衙。程渠,陆峰都被困在了里面,他们的信鸽被吴鸦一箭射死了。他们被悍匪攻击的消息无法穿递给天元府司。
此刻在泗水村,保长府衙门里聚集了全村大部分村民。府衙的一处殿堂里站着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