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与她相谈甚欢,忽然灵光一闪,“随云阁是不是什么消息都可以打听?”
“按理来说是这样。”
白卿卿眼睛倏地亮起来,“那我可不可以买消息?我有钱的!”
……
燕来楼最顶层,绮月端坐在宁宴面前,将数卷卷轴交给他过目。
“卿卿已经答应了与随云阁做交易,随云阁有隐世香师坐镇的消息也散了出去,来问询的人颇多,已让人细细盘查符合要求的人。”
“嗯。”
“她还托了随云阁打听消息。”
宁宴的眼睛从卷轴上离开,好笑地勾起嘴角,“她想打听什么?”
绮月的表情严肃,“她问起当年西南叛乱的事,卿卿看着有点激动,似乎觉得会有人陷害白家,只是也说不出缘由,她想打听西南那里可还有知晓当年事情的人。”
宁宴脸上的笑容消失,凤眸微眯,黑沉了许多,半晌,才慢悠悠道,“她不像会对这些感兴趣才是,白家……”
他闭上眼睛沉吟,西南叛乱中,白景怀是援军,他赶到的时候,两军已焦灼对阵数日,后因他的增援玄军获胜,他在其中参与的分量并不多,怎么会有人要陷害白家?
“我知道了,你看着应付就是,西南什么情况你也知晓。”
绮月应声,不再搭话,宁宴又继续审查卷轴,看着看着忽然抬起眼,“你与她关系已经这么好了?都直呼其名?”
绮月愕然,而后掩着嘴痴痴地笑,“卿卿很招人喜欢,我与她甚是投缘,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莫非……大人与她相识得早,却还依旧生疏?不应该啊,她性子那么好。”
宁宴:“……”
他性子就那么差?
……
平亲王妃这几日郁郁寡欢,素日里陪在她身边逗她开心的陆轻云被平亲王做主送走后,她的心情一落千丈,连平亲王都不想见,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王妃你可别再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王爷此举也是因为看重符逸少爷,对他寄予期望,想他的妻子能是名门贵女。”
“轻云比起那些来差在哪里?是我对不住她,让她委屈了这么些年,我原以为符骁的亲事黄了,逸儿便可娶轻云过门,王爷眼里就只看得到门第出生,怎么就看不到轻云的好?”
王妃红着眼眶,左右这些日子王爷因为符骁的事对周思纯那个贱人也看不惯,她才敢这么给王爷脸色看,让他知道自己的不痛快。
“还有逸儿,轻云走的时候哭成了个泪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也竟然一句话都不劝,由着人把轻云送走,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常嬷嬷只得好声好气地劝,“王妃切莫因为此事与少爷离了心,这是王爷的意思,少爷也没法子,王妃之后责备了少爷,想来是伤了他的心,往常日日都会来您跟前请安,这几日却是都没来。”
“我养了他一场,难道说两句都不成?”
“少爷一向是个孝顺的,您几次三番因为轻云姑娘的事责备他,他不好受也是有的,说到底他才是您的孩子,是平亲王府的嫡子,若真伤了心……”
白卿卿与她相谈甚欢,忽然灵光一闪,“随云阁是不是什么消息都可以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