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灿和陈墨在孙姐的带领下，走到了福利院后边的小操场。
“莎莎的肢体能力不是很好，可能和她内向的性格有关。”孙姐看到在操场队列的最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其他小朋友做操的莎莎，对余灿和陈墨解释道。
余灿却不觉得莎莎的肢体能力有问题，她发现莎莎似乎在躲着领操的男老师。
“孙姐，莎莎平时会怕男老师吗？”余灿觉得莎莎在面对小张老师的时候，明显没有这么警惕。
“会，不止是男老师，这孩子很怕生，对待男性会表现的更加明显一些。”
孙姐解释完，像是怕余灿误会，又补充说道：“医生也对莎莎的行为作出过分析，她没有自闭症的迹象，只是单纯的胆子小而已。”
“莎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很害怕，只不过后来接触了解的多了，才逐渐的好转。”陈墨还记得第一次和莎莎见面时的场景，小家伙一直躲在桌子下面，根本不肯出来。
余灿觉得陈墨已经是很温柔和善的类型了，莎莎如果连陈墨都害怕，一定不是普通的怕生那么简单。
余灿和陈墨一直在福利院待到下午，最后和小朋友告别的时候，莎莎还特地跑到了余灿的身边。
“姐姐，你还会和陈叔叔一起来看我吗？”莎莎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问出口。
“当然会了。”余灿蹲下身子，亲昵的摸了摸莎莎的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还要把莎莎的画册送回来呢，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福利院的小朋友们依依不舍的陈墨他们告别后，又被老师带回去上课了。
看着余灿和陈墨坐上车离开了福利院，孙姐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小张老师说道：“真希望陈先生能收养莎莎，那孩子命太苦了，陈先生人品好还有能力，莎莎要是能被他收养，一定会有更好的人生。”
“可是陈先生不是单身吗？他满足收养标准吗？”小张老师也觉得陈墨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不过福利院收养孩子是有相关规定的。
“我看陈先生和刚刚那位小姐应该会走到一起，从陈先生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他对那位小姐似乎很在意。”孙姐也算是过来人，她能看得出陈墨明显对刚刚那个女孩有意。
“他们看着还挺般配的，听陈先生说那位小姐好像还是警察，而且莎莎和她似乎很合得来，真希望她们可以做莎莎的养父母。”
小张老师也很心疼莎莎，希望她以后能有更好的生活。
“如果能这样就太好了，走吧，去看看孩子们吧。”孙姐和小张老师一起走回教室，福利院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她们的牵挂和责任。
陈墨开着车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余灿，开口问道：“刚刚你在莎莎耳边说了什么？”
“我和莎莎的约定，不告诉你。”余灿故意不告诉陈墨，经过和他一起去福利院的这次经历，余灿觉得和陈墨相处起来更加轻松了一些。
之前余灿因为陈墨的职业原因，还对他有一些芥蒂，总觉得像陈墨这样看起来温柔和善还能走到这么高位置的人城府会很深，但看到了陈墨在福利院和孩子们一起玩耍的样子，余灿觉得陈墨是真的很善良。
“看来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好啊，我可是用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和莎莎变得亲近了一些。”陈墨装作有些嫉妒的说道：“那下次我来福利院还要叫上你吗？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当然要带上我，我已经答应过莎莎下次还来看她了。”余灿说完就发现了陈墨眼镜片后面弯起的眼睛，发现他是在故意逗她。
“好，我会带你一起去的。”
陈墨笑了笑一边开着车，一边对余灿问道：“一会儿还有事吗？我们去喝一杯咖啡吧，难得我今天能把工作放下，索性就当做给自己放假了。”
“好。”余灿没有拒绝，毕竟她还有莎莎的事想要和陈墨问清楚，而且她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还没有达成。
背包里的项链还安静的躺在里面，余灿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还回去。
陈墨把车子开到了一家看起来环境比较舒适的咖啡店，余灿跟在陈墨身侧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和服务生点了两杯咖啡后，余灿把装在背包里面莎莎的小画册拿了出来。
“这是莎莎的图画本？”陈墨看到余灿背包里的画册，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神情。
“陈墨哥，你之前也看过莎莎的画？”
陈墨翻开了余灿递过来的画册，看了几页说道：“我看过她之前画的画，你现在看到的已经是改善过一些的版本了。”
余灿对陈墨的话有些不理解，“什么意思，难道莎莎以前画的画更奇怪吗？”
陈墨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翻到相册后，递给了余灿，“看看吧，这是她以前画的画，有一些甚至吓到了福利院的老师。”
余灿看着陈墨手机上的照片，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要是说余灿之前看过的那些黑白画算得上奇怪，那陈墨手机中的这些画完全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依旧是有些单调的黑白色彩，只是加入了一些刺眼的猩红，似乎还有一些凝固的深褐色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干涸的血迹。
画面上有老鼠，不过是仰面躺在地上的，头部也被红笔完全的涂死。还有小狗、鹦鹉、和断指，不过无一例外的都是被画满了血迹的。
莎莎的画工不错，余灿可以直接看出来她想要画的都是什么，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些画面才更加的可怕。
很难相信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为什么会画出这些小动物的尸体，而且还很逼真。
“这个？”余灿的眼神被一张十分诡异的画面所吸引，画面上是两个躺在地上的人，脸上都是红色的鲜血，其中有一个头发长一点的小人似乎是被碾压过一样，手脚的位置都很奇怪的摆放在一起。
“看着很可怕是吧？当时莎莎把这幅画给孙姐看的时候，孙姐直接被吓住了，谁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六岁的孩子脑子里会有这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