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拭目以待吧,说亡只是一个形容,这个题材是有着社会局限性的,至诚你就等着看吧。”
张光年摇了摇头,说完也不理叶至诚了。
旋即转头看向在一旁的悠闲淡定自若喝茶的叶圣陶、程开颜这两人。
张光年不由乐了,笑着说:“你瞧瞧,你瞧瞧,我们两个在这儿争得脸红脖子粗呢,这爷孙俩倒好,在这儿淡定喝茶呢。”
叶至诚也看过去,果不其然,“你别看开颜年纪小,身上的这种成熟淡定的劲儿比三四十岁的人都要强呢,你要是让一般人听到人民学的主编这么夸赞,这会儿乐得都合不拢嘴了,这小子倒好,跟老爷子是一款的。”
“叶叔叔说笑了,我这是没反应过来,被喜昏头了吗。”
程开颜恋恋不舍的将茶杯中的大红袍喝干净,笑着说道。
说起来这些日子每天喝茶,倒真让他品出点东西出来了,现在也喜欢上了。
武夷山大红袍还真有点上头,只可惜太珍贵了。
“我看你不是乐昏头了,是惦记上我这武夷山大红袍了吧?”
叶圣陶老爷子见状指着程开颜,笑骂道。
他说怎么半天光盯着茶喝呢。
“嘿嘿嘿~老爷子英明,我们这些搞创作,没点东西提神,有时候还真写不出好作品来。”
程开颜也不恼,笑嘻嘻的说道。
“得得得,瞧你那样,待会你拿点回去。”
叶圣陶见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吹胡子瞪眼道,就是惦记着这点儿东西。
“开颜同志这话说的不错,我们搞艺创作的,有时候灵感来了,一写就是一夜,困得不行怎么办?就几样,抽烟喝茶叶,再就是外国进口的咖啡又苦又酸,喝那个我还不如去喝豆汁儿呢。”
张光年说着,似乎是烟瘾犯了右手从领口处的兜里,掏出一盒压得焉了吧唧的烟,是一盒大前门。
先是拍了拍,再倒过来在手掌上抖一抖,指甲掐着雪白的烟屁股发给三人,“开颜同志你抽不抽烟?”
“我不抽烟,没这个习惯。”
发到程开颜时,他摇头婉拒问道:“张主编,都说高级干部抽牡丹,中级干部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农村干部大炮卷得欢,您怎么不抽中华,也不抽牡丹?”
“不爱那玩意儿,不习惯。”
张光年摆摆手,“开颜同志,这篇芳草你是怎么打算的?《芳草》的优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就投给我们人民学吧,我做主给你千字十块。
刚好上周国家出版局党组制定了新的稿酬标准,适当提高了基本稿酬,恢复到嗡嗡嗡前的水平。
著作稿提高到千字3至10元,翻译稿则是千字2至元,同时恢复了印数稿酬。”
“稿酬标准重新制定了?”
程开颜有些惊讶,看向叶圣陶。
上次他投给儿童学的时候才千字五块,现在就已经翻倍了。
“嗯,春节前就会公布。”
叶老点了点头,他也是推动者之一。
“怎么样?投给我们《人民学》吧。
作为新中国第一个全国性学期刊,自199年创刊以来,就承载了重要的学使命,见证了中国学的辉煌与变迁。《人民学》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学热点,更是被视为“国刊”。
甚至1980年新年一月,人民学的销量可是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一百四十多万!”
张光年担心程开颜不是很了解《人民学》,当即给他介绍起来。
一旁的叶圣陶看到程开颜似乎有些纠结,开口解围道:“光年你也太急了,开颜这篇小说今天才完本呢。”
“哈哈也是,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去东来顺吃涮羊肉,我请客。”
张光年经过叶圣陶这么一提点,这会儿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自己有点太急了,便豪气的说道。
其实不怪他,其实因为人民学开启了伤痕学的浪潮,走在众多学期刊的最前列。
现在他有幸看到新学,不想着继续将其牢牢把握在手中才怪呢,怎么可能让给其他的学期刊。
“那今天可真是沾了开颜的光了,走!出发东来顺!”
叶至诚闻言,顿时脸色一喜。
东来顺涮羊肉,他可老馋这么一口了。
东来顺是创建于清末光绪二十九年,公元1903年。
从“粥棚”到“中华第一涮”
东来顺的原址在就东城区王府井大街北口金鱼胡同,也就是老东安市场的北门。
“今天让你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