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可从徐萍办公室出来,回到休息室。 休息室外面的牌子上有自己的名字,不过是去了趟徐萍办公室的功夫,自己的名牌就被人用小刀和墨水给划成这样。 这么幼稚的把戏也做得出来。 她不就接了个喵姑的代言吗,现在倒是多了一个盛天,那些人至于眼红成这样? 她们怎么不敢去高菲的休息室划高菲的门牌! 天鸿比她朱依可咖位高的不知道有多少! 朱依可打电话给后勤部,让待会给她重新送个备用牌子。 她的休息室不大,小小单间而已,咖位足的那是套房。 比如程一航的休息室,连各种游戏设备都有。 不得不说,游子熵对程一航那是真舍得。 说曹操曹操到,游子熵来了。 “没个坐的地儿,您随意。”朱依可盘腿坐在地垫上玩手机,桌子也是和式的矮几。 “这是在抱怨我?”游子熵关上门盘腿坐到她对面:“在玩什么?” “农药。” 游子熵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有吃的吗,肚子有点饿。” 朱依可努了努下巴:“柜子里面还有几包薯片和话梅。” “那就算了,我不吃那个。”游子熵拿出雪茄闻了闻,却没抽。 朱依可瞟了他一眼:“游总,您找我有事?” 游子熵将她手机拿过来,关掉游戏放一边:“听说你在日本挺风流,还去了牛郎店。” 高菲又吹枕边风了,朱依可默不作声地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心。 游子熵见她装傻的模样,笑了下:“你在日本认识什么人了?” 朱依可想了想:“富田算吧,他对我挺和气。” “他对谁都和气。”游子熵看着她:“还认识谁了?” 朱依可想起谭靖,微微蹙眉,她抚了抚自己的心口,那人不提也罢,“你问这个做什么?” 游子熵意味深长地笑着:“你怕是被人盯上了。” 朱依可不太喜欢别人这样说话,有话好好说直接说不成吗,总是话里有话让人猜,多累呀。 谭靖也是如此,甚至比游子熵更严重,让人置身于雾中,摸不透那颗心。 钱宙那厮虽然渣得不行,但至少没那么多城府。 “哪个吃饱了没事干,要盯我?”朱依可嘲讽地说。 游子熵笑:“谁知道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朱依可觉得自己安分守己,不主动得罪人,心胸宽广,佛系有道,除了高菲,还有谁会故意和自己过不去。 她不知道游子熵在说什么,游子熵知道她思路跑偏了。 最后聊不下去,游子熵转移话题:“接到通知了吗?你接下来会有几部主角戏。” 他想,先给点甜头,探探对方来头。 “真的吗?”朱依可面露喜色:“没人告诉我呀。” 她打开微信,皱眉:“被踢出群了。” 游子熵笑:“你最近出了些风头,正常。” 朱依可只好重新申请加进去。 和划她门牌一样的幼稚小把戏! 有本事踹别人试试! 朱依可又懒得申诉,这种小屁事太多,要每一件都上心,会被累死。 唯一让她不满的,是自己经纪人竟然也不通知自己,就算手底下艺人再多又怎样,这样明目张胆地把自己忽视,背后没人撑腰她是不信的。 其实,只要高菲和徐萍表现出对她的厌恶,公司许多人,从艺人到一般的工作人员都会暗戳戳对付她。 高菲进公司不久,便玩起了站队的把戏,不是她那一派的便是敌人。朱依可不站任何派系,结果也被划分成敌人。 这次日本之行,她和高菲又结下梁子,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不好过。 朱依可决定没事少来公司。 她点的外卖到了,冷面加炒饭,还有一份炸鸡,实在太饿没办法。 朱依可见游子熵还不离开,便将炒饭推给他,人家毕竟是老总,多讨好总是好的。 他们吃完收拾好。 “我送你回去。” “我开了车来。” “那辆宾利?”游子熵笑:“车胎被人弄坏了。” “什么!”朱依可气道:“这可是我大姨的车,她以后再也不会借车给我了。” “有监控
,调出来可以报警,你平时太过佛系,不欺负你欺负谁。”游子熵语气轻松,似乎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 “告!当然要告!”朱依可皱眉:“让她们赔钱修车!” 游子熵闻了下自己的雪茄:“打给公司法务部,让他们去处理,这一部门徐萍干涉不了。” 朱依可怔了下,“你对萍姐不满意?” “我对她相当满意。”游子熵伸过去手想碰碰她的脸,朱依可避开。 游子熵不在意,笑言:“我不方便做的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做。” 朱依可没有理会他,立刻打给法务部反应情况,法务部也立刻处理了,不得不说,公司的法务部办事效率真的高。 车被拖去维修。 游子熵送她回去,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朱依可因为吃得有点撑在车上睡着,醒来时才听见游子熵说“到了。” “你怎么把我送这来了。”这里是她搬出来住了一年多的公寓,现在看着都觉着胃里难受,想着等把钱宙和潘长香踢走后,得让人来里里外外消一遍毒:“我最近搬回父母家住了。” “也不早说。”游子熵无奈一笑,觉得这丫头心大,随便在自己车上睡着,倒是有点高兴她把他当成正人君子,好歹有点信任感,正要掉转头车,眼见着两人从小区里面出来。 正是钱宙和潘长香,朱依可当然也看到了。 潘长香几乎贴在钱宙身上,一点也不顾及有没有人看到,哪怕是晚上好歹注意点,朱依可觉得潘长香越发膨胀了,倒是钱宙还有点提心吊胆。 游子熵笑:“打算一直这么绿着?” 朱依可吃了颗话梅镇火:“急啥,迟早扒了这两狗贼的皮。” 游子熵将雪茄扔进盒里,换了根烟点上:“你斗得过他们吗,那女的一看就是不要脸皮的,发起疯来什么都敢做。” “我发起疯来也不要脸皮,”朱依可收回目光,感觉话梅也压不住恶心,想起过往,实在反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