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曾听闻?”
“听闻何事?”
人轻放茶杯,言语中满是惋惜:“昨夜,那位秦家才子不幸从马车上失足坠落。”
旁边的茶客惊得瞪大双眼,忙不迭确认:“什么!可是那位创作出那两首传世诗词的秦浩羽?!”
“没错!”
还是昨日的那个糙汉子,他满脸忧虑地问道:“人……可还安好?”
人轻摇其头,缓声道:“不知,恐有性命之忧。”茶馆众人皆叹息不已。
人步出茶馆,口中喃喃念道:“低头思故乡,故乡……”其声宛若风中残烛,透着无尽的哀怨与惆怅,仿佛思乡之情已化为缕缕轻烟,萦绕心头。
出了茶馆,他竟凭空而起,一道残影去,此地空无一人。
他俯瞰着下方的青石城,只觉得这人世间与赤痕山一般无二,都是“同类相食”。
“人吃人,兽吃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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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月白的痕迹。”黑衣捕快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白色毛发,惊讶地说道,“月白诞生不久,竟然已达到灵兽级别。”
被称为大人的捕头李元,手中紧握着漆黑的佩剑,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那强健的身躯一步步逼近马车,周身散发出威严的气息,昨晚的场景在他眼前不断浮现。
“奇怪。”李元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抽出黑色长剑,与昨晚残留的气息对峙。一剑斩落,月白的虚影瞬间消散,但他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深重。
“我不明白,小瓜,你说它为何不吃人呢?”
眼前的三具尸体,均被利爪撕裂,面目全非,不过仍可辨明其身份。
身为动物专家的小瓜,皱着眉头,嘴里小声嘟囔着:“莫非是嫌脏?”
有种说法是,身上有业障之人,灵兽不可食,否则会被业障缠身。
李元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浑身不自在地扭动着身体,一脸无奈地嘟囔道:“真是难受啊,最近怎么这么多烦心事,害得我天天得穿这身官服。”
一旁的林东嬉笑着走了过来:
“还不是因为金都的那位?要是能找些修真者来镇压赤痕山的妖王,我们不就可以天天休息了。”
李元白了林东一眼:“哪有那么容易啊,修真者才不在乎凡俗的钱财呢。再说了,这赤痕山吃人的妖王也只是传说罢了,你见过真的妖王?”
“也是,倒是没听人说遇到过。”林东靠在马车的残骸上,突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嗯?元哥,这里怕是有问题。”
紧闭双眸,那土黄色的味道愈发浓烈,如同一股黄褐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着。
李元踱步而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真没想到啊,这秦浩羽竟然还是个练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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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胜才满脸焦急地询问:“大夫,浩羽他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啊?”
“箭矢在他体内留存时间过长,导致失血过多。我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何时能醒过来,我也……”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已竭尽全力。
他作为孙家的家医,其医术与青石城的其他大夫相比,可谓是更胜一筹。
然而,就连他也无法确保秦浩羽能够苏醒。
“儿啊!”马露跌跌撞撞扑了过去,扑倒在秦浩羽的床边,哭得撕心裂肺。
如此状况接连发生,又有哪个母亲能够承受得住呢?
一旁的许慈终于也憋不住了,她怀中紧紧抱着秦明玉,边哭边轻声哄着自己的女儿。
站在门外的秦大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双眼深陷,有着滔天的愤怒。
自己的弟弟被伤成这样,要不是父亲半夜惊醒,在半路巧遇徐年,秦浩羽恐怕早已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