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圣旨前半段都写的啥玩意儿啊?”冷清浅打开那沉甸甸的圣旨,皱着眉头看那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字,“净挑这种生僻字,拽大词儿,生怕咱们这种没啥化的人听懂不成?”
“王妃,王妃,不好了!”朱管家冲了过来。
“说。”冷清浅将那圣旨收起。
“殿下出门了。”
冷清浅立刻冲到大门口,果然看见那厮,哦不,她的老公,哦不,她的夫君上了马车。
“刚刚说你卧床不起,不能接旨。你现在出去晃悠,是想陷我欺君之罪?”她跳上马车,掀开帘子问。
“你这不是跟来了吗?
我不露面,去办事的是你。”他笑,拍了拍身旁的位子,“过来。”
“啥事儿啊?这么急?”她坐到他身旁,有点儿好奇。
“去取我的俸禄。”他咳嗽一声。
烈日当空,他却觉得冷。
“你还有俸禄?”她诧异。
“对,虽然我是个废柴,没名分,但是我有俸禄,作为皇子,每个月的粮食丝绸都是有的。
陛下既同意了婚事,你也有了圣旨,即刻去领吧!”他闭上眼睛。
“靠我肩膀上。”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没那么虚弱。”他身子挺得更直了。
“我是你的大夫。”她叹口气——来了这破时代,她堂堂胸外主治医生,就沦落为一个没啥社会地位也没啥专业性的大夫。
而且还附带一个王妃身份,特别地裙带关系——虽然她不咋介意。
“你是我的王妃。”他嘴角微微上扬。
“所以靠在我肩膀上,我不想说第三遍。”她语气有些凌厉。
“我堂堂一个男人……”他的头被她伸手掰下来,硬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再伸腿,将他的脚踹到旁边的位置上,他整个人就斜着,靠着她的肩膀。
“你是个人,而且是个病人。
下次再说这种与讨论事实无任何关联性纯为逞强的话,我就跟你离婚……哦,我就不跟你过。”她冷冷地对肩膀上的头颅说道。
他没回嘴,很多东西涌入脑袋,最终他选择顺从,任由晕眩袭上脑袋。
行路到一半,马车突然停住。
他差点掉落,她忙扶住他的脑袋跟腰。
这货看着十分细瘦,下手一楼才发现好大一坨。
“何事?”他声音很低。
“那个……马车停了,我怕你……”她忙解释,“我绝对不是那种人……”
他坐正,怪异地看她一眼,她收回自己的手,坐好。
她不是个温柔的医生,她说话还很毒。
特别是到未县,她好多字不认识,因为这个时代的字跟她学的汉字是有差异的。当地的话不会说,为了跟那些病患沟通,她每天都能火冒三丈。
但是,她绝对不是个好色会揩病人油的大夫。
“何事?”他再问,对着外面。
啊,是问外面!
“殿下,有个小子拦住了咱们的马车。”车夫回答。
“让他到窗边说话。”他低声吩咐,扭头看着她,使了个眼色。
一阵脚步声到了车窗边。
“禀殿下,在下乃全叶,如今随母住未县……”来人报上身份。
闻言车内两人都是一激灵。
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