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未县?
“有个姑娘,她有点儿疯癫,又有些痴傻,医术不错,但是总瞎搞,总闯祸,一路从未县闯祸到京城。
前几日她在京城走散,属下花了三日找她,没有结果。
如今走投无路,又着急回去,所以才前来阻拦殿下的车马,请殿下帮忙寻一下她。”那全叶十分诚恳又恭敬。
“你上车。”月钦寻睨了旁边面色不善的冷清浅,笑意浮上脸庞。
“属下不敢。”全叶忙拒绝。
“你上车,我有机密让你看。”月钦寻见那女人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坐到了旁边,一脸‘你少惹我’的表情。
机密?全叶皱眉:许久未见,殿下能有啥机密?还让他看?
全叶上了车,车子再次行走,只听见一声惊呼,那全叶面色大变,从马车上直接跳了下去,然后默默地跟在车窗边行走。
“她是我在城外遇见的王妃,蜀地人氏,父母亲族皆无,与我两情相悦,婚事已定,圣旨已下。”月钦寻笑着对窗外亦步亦趋的全叶道:“她现在要去太仓属领取我的俸禄,你去给她撑腰。”
“她……”全叶觉得自己在做梦,是噩梦,特别噩梦的噩梦。
“她身上有伤,得罪了贤郡主。”他看那女人一眼,补充道:“她可能不知道该领多少东西,你正好教教她。”
“她又闯……是!”全叶按下自己突兀又汹涌的惊恐和烦躁,默默地答应了。
“全叶父亲全公是我的经学启蒙老师,是一代大儒。
但不想牵涉党争,又因替我说了些话,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被流放在了蜀地。
他愤而去了道观,对外宣称绝了尘缘。”月钦寻解释道:“这全叶多半是那个时候,跟随母亲回到了未县。
你俩那时候认识的?”
“正是。”全叶答。
“你为何与她走散?”月钦寻问。
“她……这王妃给了属下七百里俩银子,让属下去邻县买够粮食,解眉之急。”全叶如实回答:“未县百姓,日子很是清苦。
但这王妃……”
他不敢说,这女人过往种种作死之事。
他被她气晕了,故意走开。让她在这举目无亲的京城一个人呆一会儿,才会学乖。
“那你为何又折返回来了?是打算私吞钱财,是吧?”冷清浅冷声喝问。
“当然不是!
你那钱,到底哪儿来的?”全叶瞪着那窗帘,如今她是王妃,他又极尊敬里面的男人,所以才没破口大骂,“我是是不放心姑娘……王妃你!
你是不是把自己卖了?
怎么可能突然冒出那么多钱?”
“你家殿下,究竟有多少俸禄啊?”她问,“他会不会也把自己卖了啊?”
“殿下行事,怎么可能如此鲁莽?
殿下不愿意跟那边扯上关系,所以府里开销,都是自己……”全叶突然顿住道:“所以,那些钱,是殿下给你的吗?
殿下,您那个时候,就认识她了吗?
怎么可能啊!
还有,殿下你为何没认出属下啊?
来了这京城,本想立刻去拜访您的。
但是带了这么个祸……带了,带了这王妃,实在是……
诶,不对啊,你俩在那个时候,如何在城外相逢啊?
是城内吧?
殿下,您这故事,漏洞太多了……”
“闭嘴!”车内俩人齐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