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谛殁》(上)——
昭婉秋水眸一弯,舒眉展笑:“你我可速速办成此事,兴许义母与伊伊姐姐还来得及参与婚仪呢!”
高篱颔首,“嗯!这般甚好。”
二人不再多言,手挽着手儿离开,彼此感受情愫深深。待一会瞧见有人时,他二人再松手。
……
“刘贵大哥,我与你看来年前回不去襟州了,不若你我就此住下,我也好静养腿伤,开春转暖,估摸着我这也就好差不离了,到时我再与你去找我大姐。”月荷躺在床榻之上,眸光瞧向刘贵。
“唉!刘贵无能,害的三小姐受苦了。”温软的眸光盯着月荷,刘贵说着,深吸一口气又道:“不过,也好,楚二爷被打跑了,我们还留在高府总有一天会暴露的。为今,我们大仇难报,可我们总算活着离开高府。哼哼!高学古卑鄙小人,他还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三小姐,刘贵觉着高家的下场未必不重演咱们程家。”
颔首,月荷眨了眨双眸,脸面却无半点笑容。片刻,她长叹一声。“唉!高府应该有此报应,但夫人却是个大善人,真不该遭到横祸啊!还有那莫教头你有没有觉着她太像……难道与我大姐有渊源?”
“刘贵也瞧出来了,兴许内里有蹊跷。不过三小姐,您太心慈手软了,夫人再善,可她终究是高学古的夫人,且程家遭遇劫难之时,夫人也没劝高老爷去救程家呀!从今往后,刘贵恳请三小姐别再替夫人着想了。”说罢,刘贵拽着粗布棉被为月荷盖住伸出的柔荑。“别冻着,刘贵这就去找些吃的来。”
立时,刘贵离开茅屋,这处无人烟的荒芜之地。踏着皑皑白雪朝集市走去,他要为月荷去抓药以及买些食材回来。
……
古家门前,高篱、昭婉二人从车辇上下来。转身,高篱对送他们来的小厮道:“回钱庄复命吧!顺道去高府告诉双福一声,让他过会来接我。”
粗布棉袍的小厮立时俯身应承。“是,二公子,小的这就去。”
原来,方才高篱觉着一路之上人多眼杂,就让昭婉黑巾蒙面避嫌。但他时不时借机拉着昭婉的柔荑,可被人瞧见之时,昭婉还是羞赧地抽离柔荑与他保持距离。为此,高篱去自家钱庄找到钱庄执事,命他安排一辆马车送他和昭婉去古府。这般,二人在车棚中,放下帐幔,坐在温暖毡垫上,他也便与将昭婉的柔荑紧紧攥在手掌心,一路瞧着她的千娇百媚、羞涩宜人。
报了名讳,古府家丁立时跑进了府内叫人。不消一刻,来的并非周管家,而是古宁昌。
“哎呀!高兄大驾光临,愚弟迎接来迟,万望见谅。”古宁昌抱拳客气一番。而后眸光一聚,瞧见了高篱身旁的蒙面女子。“这位姑娘是?”
“客气、客气!哦!她是我的贴身女护卫,芳名莫昭婉。”高篱回礼抱拳。
古宁昌双眸圆睁,似有不信。瞧她黑巾蒙面,却也眉黛秀美,决计猜到是个美人胚子。“哦!姑娘姿态轻盈,还会武艺?”
“当然,她不仅会武艺,且还是位武林高手。”说着,高篱“嘿嘿”地笑了起来。
昭婉不悦地剜了他一眼。而后弯眉噙笑。“见过古公子。”
“无需多礼!哦!二位快快进府里说话,外边寒气重。”说完,古宁昌伸出右手,作了个“请”的架势。
会意,高篱与昭婉随主人家入府。
只是,高篱与昭婉本意是想来找周管家的,却不知古宁昌怎么就游玩归来了呢?但,古家少主人亲自来招待,更显优渥。待会,想法子再寻个借口与周管家说话,安排他与包打听前辈今日务必见上便可。
“高兄,请上座。”古宁昌说着,对一旁丫鬟道:“春红,奉茶,再去唤周管家来。”
春红福身。“是!”而后莲步离开。
不大会工夫,周管家阔步而来,见着高篱立时抱拳俯身问好。“老奴参见高公子。”缓缓抬首。眸光一聚,瞧着莫昭婉。“这位姑娘是?”
高篱心下顿时明白,周管家刻意装作不认识昭婉,怕古公子起疑心。
“哦!这位是莫姑娘,是我的贴身女护卫。”高篱与周管家眸光交错,都在演戏,是演给古宁昌看。